迷暈一屋人的藥,是陳清焰在李崇鬼煞聖嬰到來前的白天,花費四萬源點將「藥術」提升到上三品後,緊急調配出來的迷香,懶得想了,就隨便取了個「蒙汗藥」的名字。
他的算計,早在一開始,就已經全部鋪墊完畢。
既然事情的起因與未來情勢,都已經通過術命推演算出來了。
以陳清焰的性格,當然不會給這群連累他逃離東荒的人一絲機會。
侯世頂離開時,身上不止有追蹤標記,還把迷香帶了回去。
看著還在「負隅頑抗」的慈青,陳清袖口閃電般飛出幾把戮刀,懸在戴敏、侯世頂、袁北星幾人頭上。
侯世頂臉上焦急萬分,但體內法力根本不聽調動,現在的他雖然站著,但卻和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沒有區別。
戴敏咳嗽的更厲害了。
陳清焰眯著眼,學著鬼煞聖嬰陰測測笑了起來,
「慈青師姐,你也不想他們死在你眼前吧?」
慈青面色一白,「王騰,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只要你放過他們,我就把青澗蓮台給你。」
陳清焰玩味問道,「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嗎?」
他說著,緩緩向前走去,
「你、你不要過來.....」
慈青嬌弱喊著。
但很快,渾身氣勢一變,譏諷道:「玩夠了嗎?」
陳清焰腳步一頓,凝視著面前氣場驟變的美麗女子,知道她這種人,是不可能被脅迫的。
陳清焰:「做過一場!?」
慈青:「合該如此。」
轟!
青澗蓮台鬼魅消失,下一剎那,陳清焰身子一輕,整個人便盤坐在了蓮台上。
慈青並指一點,蓮台劍光如柱,宛若一股洪流沖天而上,將陳清焰整個人絞殺的渣都不剩。
「真狠啊!」
屋頂不知道什麼時候,破開一個窟窿,陳清焰懸於半空,低頭俯視慈青。
慈青面無表情,身子一個模湖,青澗蓮台便如一朵青雲,托著她騰空而起。
鏘——!
一陣刀兵交擊之音。
長空巨響如雷。
但見金光閃爍,人影變幻穿行,一個女人站在蓮台上,緊隨金光人影,閃爍不定。
雙方你追我趕,遇山不止,撞穿碾碎,入河不退,斷流截脈。
法力交織卷積,法器寶光耀目相互磨滅,雙方交戰碰撞爆發出來的餘波,轟爆了一座座山頭,有無數刀罡劍氣,在大地留下無法恢復的猙獰創傷,千瘡百孔。
陳清焰越戰越興奮,「青澗蓮台,果真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寶貝,你不過初步祭煉,便有這等威力,要是再給你一年半載,怕是連我也奈何不得。」
慈青面冷如霜,「王師弟,你藏的太深,以你之能,莫說真傳弟子,便是給你谷主之位,也完全當得起。」
倆人看似相互恭維,實則針鋒相對。
陳清焰抽刀一切,一道金色匹練貫穿長空,精準斬在從虛空中坐落而下的青澗蓮台。
慈青怒目而視,原本殷紅的唇瓣驟然發白,清幽流光綻放,其人與蓮台,一分為二,再分再化,周而復始,轉瞬之間,整片天地都充斥著一個個青澗蓮台與一道道女子重影。
「哼!」
伴隨著輕喝聲,所有女子重影,不約而同體內飛遁出一枚盈光流動的劍丸,瞬息射向天際,而後融入一柄突兀出現在正中間的通體紅霞的長劍之上。
「以法為憑,以劍為引,以神,御雷!」
一聲嬌斥,慈青掐訣指天,腳踏禹步,血光閃耀。
聲落,雷響。
轟隆隆——!
整個天地,眨眼化作一片雷澤。
青澗蓮台如雲,接取游戈散布穹頂的雷蛇,而後如同浮空的水母,一邊浮游,一邊噼落下來一道道威力更強數倍的閃電。
噼打在,身陷雷澤的陳清焰身上。
「哈哈哈哈,慈青師姐,那李崇沒遇到你,算是苟全一命。」
「現在求饒已經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