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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修薩里臉龐不自然的紅了起來,「我忘記了。」
岡布茨啞然。
這個解釋倒也算合理。
人在緊張的時候,往往會忽視許多事情。
尤其是生死關頭,大腦會被一種類似執念一樣的念頭和情緒所侵占,很難做到理智。
這點哪怕是巫師也無法避免。
而這,是呼吸法和冥想法都無法改變的事情。
人的情緒,或許可以調節,但那是在仍有理智的情況下,畢竟『調節』這種行為,本就需要心力去控制。
「你有導師嗎?」岡布茨又問。
「沒有。」基修薩里回答。
對於這個回答,岡布茨有些詫異,「難道你是器官移植的學徒?」
「不是。」
基修薩里知道岡布茨不了解埃爾芬多的事情,主動解釋:
「埃爾芬多的巫師沒有濕骨森林多,現在只有十六名巫師和一名環級巫師,埃爾芬多的巫師全部都是瓦倫卡薩皇室的成員,我的祖父曾經是一名學徒,當時有一位導師,但後來祖父沒能成為巫師。現在薩里家族只有我具備巫師資質,我不是皇室成員,所以沒有巫師願意收下我。」
岡布茨其實是知道埃爾芬多的內部情況的。
織機早就將岡布茨可以接觸的資料收集整理好,和濕骨森林敵對的幾個巫師結社,包括麾下所有王國,岡布茨都有一定的了解。
之所以會詫異,是因為基修薩里的天賦其實很好。
經過岡布茨短暫觀察,別的巫術不算亮眼,但僅從巫師盾造詣就能看出,基修薩里絕對是一名極具天賦的學徒,巫師盾易學難精,能在食屍鬼的圍攻下堅持這麼久,已經十分不易。
當初阿嘉莎被幾個蝕骨火球打破的巫師盾,放這裡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下來。
似基修薩里這種學徒,放在濕骨森林,早就被巫師收下,和加維爾一樣,成為佩戴白銀勳章的正式巫師學徒了。
從這裡不難看出,埃爾芬多遠沒有濕骨森林強大,不是沒有原因的,這種固執於派系,搞內部鬥爭的勢力,除非出現二環巫師,否則永遠都無法跟濕骨森林相提並論。
「沒有導師最好。」岡布茨忽然笑了下,扔出一塊表面纏繞著大量符號的紅褐色碑文,「在上面留下你的名字。」
基修薩里神情有過剎那間的掙扎,但很快就割破自己的手,在契約碑文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血液如同蚯蚓被吸入碑文中,基修薩里心頭湧現出一層難以言說的壓抑感,仿佛有無數可怕的存在盯上,心神顫慄,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歡迎加入魔因結社。」
岡布茨拉起基修薩里,「放鬆點,魔因結社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以後你就會明白。跟我說說,埃爾芬多還有哪些是和你一樣,有能力,但是沒有導師的學徒?」
基修薩里恍惚著,沒有聽清楚。
岡布茨對於自己人態度一向很好,又詢問了一遍。
基修薩里頓時知道這位打著什麼目的。
可現在身份調轉了,簽訂了契約碑文的基修薩里,不會也不能再為埃爾芬多考慮,他得聽從岡布茨的吩咐。
岡布茨帶著基修薩里回到獵狗山,原本漫山遍野的食屍鬼,此時已經消失無蹤。
「縮回去了嗎?」岡布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隨著基修薩里來到他們之前發現的通道。谷
「到這裡就行了,你先離開獵狗山。」岡布茨盯著山壁間隱藏的縫隙。
基修薩里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岡布茨等了一會,開始進入縫隙。
他的步伐很快,目的性明確,就是滲入縫隙。
就在他踏入這條狹窄通道的那一刻,山壁微微開始震動起來,岡布茨不管不顧,繼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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