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陽花了半個小時來講述自己的觀點,這期間,也免不了有人會發問質疑,沙正陽都基本上能圓滿的應答,關鍵的問題落在了一點上,營銷。
如何來營銷,營銷的策略,這些沙正陽當然不會具體說,一旦真的要重啟紅旗酒廠,這就相當於商業秘密。
雖然沙正陽也不認為在座的人會泄露什麼,因為就算是透露一些什麼營銷策略,也不可能隨便什麼人都能學得了,而且也沒有人會相信,但出於穩妥起見,沙正陽還是只是用加強廣告營銷一句含糊其辭的話應付過去了。
「按照你的說法,如果能夠在營銷上有所突破,那麼就能讓紅旗酒廠起死回生?」余寬生砸吧著嘴巴,摸著三層肥肉的下頜,一字一句的道。
紅旗酒廠原來是鎮工業公司下的最大企業,前些年效益還過得去的時候,也還是為鎮工業公司貢獻了不少的利潤,而且有不少鎮上不好處理的賬目都可以走酒廠賬上走,只不過這兩年才一下子衰敗了下來。
如果紅旗酒廠真的能死而復生,不管怎麼說,現在鄉工業公司還持有兩成的股份,另外也能為鎮上貢獻一些稅收,再說了,在鎮上這塊地盤上,再怎麼也得要服從地方黨委政府的安排不是?
從這個角度來說,余寬生還是希望能看到酒廠重生的。
「起死回生不敢說,但是我覺得打破現在的死局還是大有希望的。」沙正陽謹慎的回答道。
會議進行到這種程度,似乎也是該有一個結果的時候了。
郭業山也在掂量,如果真的接受高長松和楊文元的要求,重新啟動紅旗酒廠,鎮上需要做什麼?
怎樣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牽扯太深影響太大?
沙正陽也一樣在考慮這個問題。
高長松和楊文元的逼宮看似很有作用,但是副作用也不小,合金會就是鎮上的小金庫,現在運轉本來就不好,一次性想讓合金會貸幾十萬上百萬,肯定會遭到反對,無論是郭業山還是孔令東,都不敢輕易表這個態,表這種態日後是要承擔責任的。
「怎麼樣?沙正陽同志也談了他的看法,我覺得還是很有啟迪意義的嘛,起碼我這個書記喝了這麼多年的酒,也沒有搞懂什麼多糧酒單糧酒,什麼跑窖風格原窖風格,頂多也就知道咱們這邊的酒大多是濃香型的,gz那邊的酒是醬香型的,枉自這紅旗酒廠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都還沒弄明白呢。」郭業山不無自我解嘲的道。
「大家還有什麼想法意見,都說一說,紅旗酒廠是咱們鎮上原來的支柱企業,現在成了這種局面,我們鄉黨委政府一班人都有責任,我們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但是我們也要面對現實,要讓紅旗酒廠重新起死回生,需要投入,更需要有良好得力的經營策略,這一點上,我想我們在座的都有感觸。現在歸結到一個問題上,要重啟酒廠,需要先期流動資金來進行經營,我粗略估計了一下,沒有五十萬怕是運作不起來,是不是,正陽?」
郭業山目光望過來,沙正陽站起身來點點頭:「這是一個基本數,畢竟要把技術人員和工人召回來,要補發他們的工資,另外營銷要另闢蹊徑,也需要資金投入。」
「老孔,你的意見?」見大家都不吭聲,郭業山也只能點將了。
「我不看好,小沙雖然分析得有些道理,但是很多東西要落到實處才知道利害。」孔令東毫不猶豫的搖頭反對:「而且錢從哪裡來?只能從合金會貸,紅旗酒廠的資產都抵押給信用社了,空殼子一個,沒有抵押物,貸款不合規矩。」
「唔,老樊,你呢?」郭業山也料到了孔令東的態度,轉向樊文良。
「嗯,孔鎮長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變通辦法來解決?讓合金會貸款的確有些牽強,紅旗酒廠沒有抵押物了,要無抵押貸款出來,這風險太大不說,關鍵是不合規定。」樊文良猶豫了一下才問道。
「郭書記,孔鎮長,樊書記,我有一個想法。」沙正陽舉手道。
「哦?」郭業山點頭,「你說。」
「從合金會貸款,紅旗酒廠沒有抵押物了,的確有些不合規矩,我想能不能這樣變通一下,本身紅旗酒廠的外債有一部分當時鎮上承諾由鎮工業公司來承擔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