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來瞧,烏金就願意搭理你似的。
毛三里暗中撇嘴,但最終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夏明月亦是心知肚明,面上抿嘴直笑,「殷大夫大老遠地來了,快別站著了,到這邊來坐,這兩日我新做了炒河粉,待會兒殷大夫和毛大哥也跟著嘗嘗。」
「好啊好啊。」殷陵游忙不迭地答應。
一雙眼睛裡迸出晶亮的光。
就說嘛,他突然就抓心抓肝地難受,非得想來這邊,是註定要吃上美味可口食物的!
因為殷陵游和毛三里的到來,晚上的飯比平日早一些開始,且分量也比著平日大了一倍。
師徒二人一人跟前放盤,一個跟前放盆,對著香噴噴的雞蛋炒河粉大快朵頤,歡快進食。
「好吃!」
殷陵游止不住地感慨,卻也在享受美味的同時,告知夏明月家中的一些狀況。
趙有才的腿傷恢復的極好,只需每日按時服溫補的藥,好好歇息,再過上個把月,便可以完全下床走路,瞧那個架勢,沒有留下後遺症,往後跑啊跳啊什麼的,都沒什麼問題。
唯一不妥的是,因為趙大虎和趙二虎兩個人輪流投喂,加上暗中較勁的緣故,趙有才比著先前胖了一大圈,未來需要擔憂的是待傷完全好了之後,怕是會跟不上軍中正常的操練。
夏記一切穩當,呂氏、宋氏和周氏等人盡心竭力,又看著雇了兩個新的夥計,分擔中央廚房的活計。
素日武熊時常前來,也時常到街上的夏記吃食攤光顧一二,就連衙差們巡邏的頻率也比往日增多。
總之,金丘縣城那邊一切都好,可以完全放心。
夏明月聞言,心中也是安定許多,「那就好。」
「就是眾人想念夏娘子的很,知道我們師徒兩個人來,都托我們給夏娘子帶問好的話,也讓夏娘子莫要過於掛心,只安心做好長洲府城這裡的生意即可。」殷陵游道。
大河流水小河歡,她們一眾人皆是跟著夏娘子做事的人,長洲府城這邊的生意做的好,夏娘子賺到的銀錢多,她們自然也就跟著沾光。
因此,一眾人皆是盼著夏明月在這邊能將生意做的紅火,且是真心盼望。
「這邊一切都好,生意進展的也不錯。」夏明月道,「待殷大夫回去時,也幫我帶了話回去,讓她們放心。」
殷陵游聞言,享用炒河粉的筷子頓了一頓,「夏娘子既是要給她們傳話,不如多寫兩封信回去?」
寫信?
啥意思,殷大夫不是過幾天就要回去的?
夏明月頓時一怔。
毛三里見狀,插了句話,「師父這回來的時候已經打算好了,要跟著夏娘子吃飯,夏娘子啥時候回,他才啥時候回的」
「瞎說,分明是因為家中庫房裡缺了許多味的藥材,我特地來長洲府城找尋,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殷陵遊說話時將鬍子都吹了起來,「我可不是那般貪嘴之人!」
夏明月,「」
毛三里,「」
行吧,你歲數大,你臉皮厚,你鬍子長,你說是啥就是啥吧!
一眾人心知肚明,面上卻也並不戳破,只給殷陵游幾近空掉的盤子又添上了些炒河粉。
殷陵游見狀,也忙轉了話題,「對,還有一樁事,金丘縣城那邊的悅然酒樓掛到了牙行,要賣掉呢。」
悅然酒樓在鄒福泉的連番作死操作之下生意每況愈下,已是到了每日都要賠錢的地步,在還不曾來長洲府城之前,夏明月便聽說悅然酒樓有些支撐不住,開始裁減夥計,就連後廚的大廚都在為自己謀新的出路。
悅然酒樓徹底關門是遲早的事情,並不讓人驚訝。
只是
夏明月問道,「先前聽葛掌柜說過一嘴,說那鄒福泉有意要將悅然酒樓改成茶樓,鄒福泉甚至還去了趟江浙一帶挑選茶葉瓷器,造了極大的聲勢,這不過幾日便是連茶樓都不打算做了?」
「這個便不知曉了。」殷陵游聳了聳肩。
他只是個大夫,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夏明月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