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正在擦拭櫃檯,擺放各種各樣的貨品,察覺有人進門,忙笑臉相迎,「客官」
「是夏娘子?」柳氏略頓了頓,「夏娘子想買些什麼?」
「春日乾燥風大,想買些能夠護膚護手的油膏。」夏明月笑道。
「那夏娘子試一試豬油膏吧。」柳氏拿了一個扁平的小瓷罐出來,「名字聽著不好聽,卻是實打實的油脂重,春日裡頭擦的話,臉皮不會皴上半分,長期用的話,皮膚細嫩光滑。」
「關鍵是十分便宜,這樣一罐子只要二十文錢,往臉上手上多抹一些也不心疼,夏娘子素日時常下廚,煙熏火燎的,用這個最好。」
「那就買一罐這個。」夏明月拿了錢袋子出來。
結賬,拿豬油膏,夏明月準備離開。
柳氏頓了頓,遲疑片刻後還是快走了幾步跟上,「夏娘子。」
「先前我家相公提議夏娘子在鋪子旁邊支個棚子攤賣吃食,夏娘子考慮得如何?」
柳氏既然追問,那就說明她對此事也是十分贊同的。
「我覺得柳娘子家鋪子旁的地方極好,也打算在這兒擺上個小吃攤,這兩日已是張羅置辦擺攤用的物件,只是東西有些多,還得需要大約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行。」
夏明月笑道,「原本想著等置辦得差不多了再跟柳娘子和錢掌柜說一聲,既然柳娘子問了,那我便如實來說。」
這樣。
柳氏略鬆了口氣,「既然夏娘子打定了主意,那我也將地方再給收拾收拾,夏娘子若是有什麼不好辦又需要幫忙的事也不必客氣,儘管開口。」
「多謝柳娘子。」夏明月笑眯了眼睛。
「夏娘子客氣了。」柳氏笑眯眯地送她出門。
待目送夏明月走遠,柳氏才回了鋪子。
錢掌柜從後院走了出來,身上繫著的圍裙上沾了幾根雞絨毛,手忙腳亂的模樣。
「娘子,雞我已經給擇完毛洗乾淨了,這會子就燉上?」
柳氏方才說晚上想吃雞湯麵。
「時候還早,略晚一些吧。」柳氏抬眼看了看錢掌柜,話說得慢條斯理,「方才夏娘子來了。」
「哦?怎麼說,可是願意要在咱們這裡擺攤?」錢掌柜急切詢問。
「夏娘子來買豬油膏,旁的沒說什麼。」
柳氏言罷,錢掌柜肉眼可見地發了蔫,「這樣嗎?」
「不過我追問了一句,問夏娘子要不要來擺攤,夏娘子說有此打算,但需要一段時間籌備東西,收拾傢伙。」柳氏補了一句。
「當真?」錢掌柜頓時來了精神。
「騙你的!」柳氏沒好氣地白了錢掌柜一眼。
「娘子怎麼可能騙我呢,說的自然是真話。」錢掌柜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我就說嘛,咱家的生意還得是靠娘子才成,否則是斷然做不成的,說來說去,娘子還是心疼我,想著替我分擔。」
「少貧嘴。」柳氏拿手指點了點錢掌柜的額頭,「我可沒想著替你分擔,不過就是惦記著夏娘子做的吃食好吃,想著出門就能買到罷了。」
「是是是,娘子說的都對」
夏明月又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
買了明日做餅要用的韭菜和乾粉條,夏明月還買上了一條新鮮的鯽魚,一小塊豆腐,去鐵匠鋪子拿了菜刀。
菜刀鋒利,刀把的木柄做得尺寸大小也十分合適,用著頗為順手。
夏明月頗為滿意。
鯽魚去鱗洗淨,摘去內臟魚鰓,在鍋中煎得兩面金黃,加開水,放薑片、蔥結大火煮開。
水花翻滾,而顏色也由先前的透明無色漸漸泛出了白。
一刻鐘後,鍋中的魚湯已是如牛乳一般雪白,香味也伴隨著熱氣幽幽散發出來。
豆腐切片入鍋,再煮上一刻鐘的功夫,直到豆腐煮的嫩滑軟糯,放鹽調一調味道,這鯽魚豆腐便可以出了鍋。
處理鯽魚時因為完全去除了腹腔中的黑膜,煎魚時又將魚的兩面煎的足夠金黃,這奶白色的鯽魚湯中沒有半分魚腥,唯有鯽魚獨有的清香。
豆腐燉的時間夠長,比剛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