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名姓韓的捕頭,三十多歲,身形高大,在大致了解了情況後,沖那賊人啐了一口,「在金丘縣城裡竟是敢偷竊財物,當真是不想活了!」
新朝建立,律法嚴明,為確保百姓安居樂業,對偷盜、搶劫等罪責定的極重,偷盜幾兩銀子,直接服勞役到死的也有可能。
韓捕頭喝問時,一把揪住了賊人的髮髻,將其拖拽起來。
就著衙差打著的燈籠和天上的星光,夏明月和呂氏看清了賊人的面容,皆是一怔,「是他?」
正是白天要價四百文錢的曾六。
「你們認識這賊人?」韓捕頭詢問。
「此人名叫曾六,不過算不上認識,不過是白天的時候去北大街想尋一位熟悉的泥瓦匠來家中盤個土炕,這人來搭話想接活,當時我並沒有答應。」夏明月如實回答。
韓捕頭臉上的怒火更盛,「所以你就惱羞成怒,要來偷盜銀兩?」
這種人,就更可惡了!
「小娘子放心,我們一定將此賊人帶回縣衙去仔細審問責罰,不會輕易放過他。」韓捕頭補了一句,順勢將拖拽曾六的手用了用力。
曾六本就被烏金咬過屁股,又被
夏明月聞言,卻是眉頭不舒。
白日去北大街時,才聽聞了有關劉財生的「盜竊」之事。
論理來說,周圍剛有了這種事,衙門還沒抓到真正的賊,正是對偷竊賊人上心的時候,曾六就算有賊心,也該稍微避一避風頭,等過段時日再動手。
這般迫不及待
夏明月的目光落在了杏花樹下的那個小號泥瓦刀上。
走過去將其撿了起來,果然瞧見上面刻著「財生」兩個字。
「韓捕頭。」夏明月將泥瓦刀遞上,「這並非是我家中之物,想來是這個曾六的,不過不知為何,上面刻的卻是財生二字。」
韓捕頭接過,瞧見上頭的字果然如夏明月所說是「財生」,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更是在曾六的身上踹了一腳,「好你個曾六,做了壞事還想栽贓誣陷別人!我來問你,先前偷盜史家的銀兩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我沒,沒有」曾六咬著牙不肯承認。
但聲音細小,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
「不承認沒有關係,衙門刑房裡頭有的是傢伙讓你說了實話。」韓捕頭冷哼一聲,招呼其他人將曾六帶去縣衙。
衙差最是厭惡那些犯事兒之人,而曾六不但心思不正手腳不乾淨,還沒有半分敢作敢當的骨氣,竟是要陷害別人,更加令衙差們不喜。
說是將曾六帶回衙門,實際是拖回去的。
臉朝上那麼拖的。
殺豬一般的嚎叫聲,自夏明月的家中到縣衙門口,硬生生地響了一路,驚醒了無數沿街居住之人。
「頭兒,這腌臢貨著實吵得很,要不要將他的臭嘴給堵上。」拖拽曾六的一個衙差被吵的耳朵有些生疼,伸手揉了揉耳朵。
「吵才對。」韓捕頭不以為然,「也讓金丘縣的百姓們都聽一聽,看看偷別人家財物是什麼下場。」
道聽途說沒有威懾力,就得親眼所見,衝擊力才夠嗆。
以儆效尤,就是這個意思。
衙差心中瞭然,嘿嘿笑了笑,順勢又踹了曾六一腳。
曾六的哀嚎聲,越發響亮了幾分,一張臉更是扭曲成了痛苦面具。
這個該死的夏氏,白日裡不讓他做活,還幫劉財生說話,可惡的很,他晚上不過就是想讓夏氏吃些苦頭,丟丟銀錢而已。
且他打聽過,夏氏是一人獨居,家中並無旁人,他半下午時也來踩過點,並沒有看到這般大的狗,怎麼就能被這惡犬給纏上了?
怎麼就這般倒霉!
待那些衙差都走後,擔心夏明月害怕,呂氏乾脆也不睡了,拉著趙大虎和趙二虎陪著夏明月。
先是一起將那院子裡頭曾六流的血打水給沖洗乾淨。
接著又煮上了一鍋子熱茶,在堂屋裡頭喝茶說話。
先將曾六這個賊人給怒斥了一番,接著是誇讚烏金。
「得虧弟妹收養了烏金
第23章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