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第一次「慘敗」後,還有些沉浸在陣痛之中時,新年的鐘聲已然敲響,2001年來到。新年來臨之際我回了趟重慶的家。但沒有呆兩天,就又匆匆的結束了這個並不充足的假期回到了學校。
回到學校後的那個周末。下午,周亮又約我出來打牌,由於還心有餘悸,我以人不舒服想睡覺的理由推掉了他。
沒有想到,晚上10點左右,周亮又給我打來電話,說正在「好萊屋」(當時學校外面的一個小酒吧)喝酒。要我不准推脫,必須過來喝點。
我也不好怎麼推,掛斷電話後,很快就到了他說的地方「好萊屋」。「好萊屋」沒有包房,大廳裡面有七八張桌子,但是音響效果在學校外面附近的類似場所里算很不錯的。
推門進去,7,8張桌子早已經全部滿座,唱歌的唱著歌,喝酒的喝著酒,划拳的劃著拳,熱鬧非凡。
由於之前也經常去「好萊屋」玩了,所以一進去,老闆就看到了我,「兄弟,今天沒有位子了哦。」老闆熱情的對我說道。
「沒有事,我找人,有朋友在這裡。」然後我很快找到了周亮所在的那桌。
「亮哥,我來了,你們好熱鬧呀。」我笑著走到周亮所在的那桌。他們正在劃著拳,很開心的交談著。周亮所在的一桌有六個人,四男兩女。
「小剛,你來了呀,快點來坐,我們也才進來不久。凡哥,你認識了,就不用介紹了哈。」這時,我看到了一頭長髮的凡哥,可能是因為喝了點酒,還沒有等亮哥繼續介紹,凡哥以出乎我意料的熱情先說話了:「來,剛哥,我們先喝一杯了來。」我自然是喝下了這杯酒。
「這位是……,這位是……,」亮哥一一的給我做了介紹,反正大概都是些什麼學生會的或什麼的,而那兩個女的則是其中另外兩人的女朋友。
坐下來後,我先一一的和他們喝了一圈。喝的時候,聽說話,就感覺到周亮喝得有點高了。他拉著我的手,說了很多。大概說的就是覺得我很懂事,很對他胃口,把我當兄弟種種之類,說得我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然後,周亮又叫凡哥過來敬我酒,給凡哥介紹,說我是大學生藝術團聲樂部的副部長,通過他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凡哥也加入了藝術團聲樂部。
又喝了幾杯,大概在4,5首歌后,話筒傳到了我們這一桌,當時還是一頭飄逸的長髮的凡哥接過了話筒。在那之前,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凡哥唱歌,而在那之後,只要我在場,只要是凡哥在唱歌,我就會停止一切諸如划拳或者說話種種的凝聽他唱歌。
很清晰的記得,當時響起的音樂是張學友的「分手總要在雨天」。在音樂響起的時候,屋子裡吵雜一片,划拳聲、說話聲、歡笑聲,碰杯聲不斷,和其他人唱的時候毫無區別。
「晨曦細雨,重臨在這大地,人孤孤單單躲避……」當這第一句歌一響起的時候,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划拳聲、歡笑聲、說話聲」所有的聲音慢慢的都小了起來。
「轉身剎那在這熟識的路旁,察覺身後路人是你……」在第二句歌聲響起的時候,「划拳聲、歡笑聲、說話聲」竟然完全沒有了,只是在這個時候有個女聲說了一句「消原音了嗎。」
「如一套戲重逢在這舊地,而彼此不知怎預備……」第三句響起的時候,雷鳴般的掌聲喧天而起,竟然還傳來了女生的尖叫。
……
一直唱到最後,全場7,8桌大概40多人,竟然沒有任何人再發出任何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安安靜靜的聽到了曲終。
曲終,掌聲,尖叫聲不斷,再唱一首的聲音也一浪高過一浪。凡哥沒有應大家的要求唱第二首,當時甚至還感覺他有點不好意思。而在他唱完這首後,其他桌的很多人,都陸陸續續的到了我們這桌來敬他的酒。
當時,他的歌聲完全讓我震撼,只覺得就是張學友的原版再現,完全是驚若天音。
這就是凡哥強大的音樂氣場,他也連續四年成為了學校的最佳歌手,他可以唱很多歌手的很多歌,基本上唱誰就是誰。仿佛只要有他在,冠軍就不會旁落。因此,他也得到了很多人冠以的「歌神」的稱號。
到現在,我和凡哥一起唱歌喝酒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但凡只要有他在,只要他開始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