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車窗外的柳浮萍,邱途挑了挑眉,有點意外。
畢竟現在已經晚上12點了。
亂世當中,夜晚可是很危險的,再加上沒有車,一個漂亮女人深夜出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柳浮萍不會冒險出來見自己。
而想到特殊情況....邱途的心中頓時一動:難道...她也知道了女間諜死的事?
這麼想著,邱途朝著柳浮萍笑了一下,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柳浮萍今晚穿了件青色針織毛衣。毛衣寬寬鬆鬆的,領口很大而且有點歪,一眼能看到她白皙左肩上黑色的內衣帶子,一低頭,也能看到那能把人埋進去的溝壑。
柳浮萍發現了邱途的眼神不對勁,她低頭看了一眼,卻並沒做任何調整,甚至她還把手環在胸下,讓自己變得更加突出。
邱途見狀,嘴角不由的帶笑。看,少婦的好處就在這,她永遠和你配合默契....
這麼想著,邱途倚在車上,點上支煙,漫不經心的調戲道,「柳姐深夜來找我,是孤枕難眠嗎?」
「嚯嚯嚯嚯~」柳浮萍笑得全身亂晃,帶起了一浪又一浪。
笑過後,她伸手扶住邱途的胳膊,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長官對我就這麼覬覦?」
邱途卻是嘴角噙笑的回道,「難道不是柳姐一直在覬覦我嗎?」
兩人對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有一種「你知道我的圖謀不軌,我懂你的故作矜持」的曖昧...
而就在氣氛越來越旖旎的時候。
突然,「啊!」的一聲悽慘尖叫在舊巷街密集的樓宇間迴蕩。
緊接著「啪!」的一聲爛泥糊在牆上的悶響。
柳浮萍嚇了一跳,鎖著脖子望過去。
邱途不在意的低頭彈了彈菸灰,「沒事,應該又是哪個倒霉蛋承受不住壓力跳樓罷了。」
柳浮萍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亂世當中,人命不值錢,也沒人會在意,除了....市政廳剛剛招募的那批城市環衛工人。
不過,也因為這個打岔,剛才那曖昧的氣氛也被打破。柳浮萍也終於聊起了正事。
她攏了攏頭髮,湊到邱途身邊,輕聲的說道,「長官。我聽到了個消息。尹彩梅死了。」
這個名字有點太陌生,邱途一時間差點沒反應過來,「誰?」
柳浮萍道,「就是昨晚咱們審訊的那個女間諜啊。」
邱途「哦~」了一聲。和自己的情報對上了。
柳浮萍認真的打量著邱途的神色,見邱途好像並不意外,表情頓時有點複雜。
她繼續試探道,「長官,她的身份可非常特殊,而這個案件波及的又非常的廣。」
「我擔心到時候部長會震怒,咱們所有參與審訊的人都逃不了干係,會被牽連。」
邱途聞言,笑著彈飛了菸蒂,安撫道,「放心,部長不會的。」
柳浮萍不知道邱途哪來的自信,不由的錯愕了一下。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邱途說道,「因為,震怒的是署長。他已經插手這件事了。」
聽到邱途的話,柳浮萍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都有點驚訝,「署長插手了?」
邱途伸手把她攬入懷裡,少婦身體軟綿綿的,摟著很舒服。然後漫不經心的回道,「是啊。」
「這件事這麼敏感,署長插手不會很正常嗎?」
說完,邱途盯著她,似笑非笑的試探道,「柳姐,你又不是兇手,你緊張什麼?」
柳浮萍咽了口口水,輕聲說道,「長官,你不知道署里的手段。」
「一旦署長插手,整件事就會變得無比複雜。」
說到這,她頓了頓,「署長插手代表了他對政治部的不信任。而這會惹惱部長。」
「而部長......他就是個變態!」
「他審訊犯人從來不以問出情報為目的,而是以折磨人為樂。」
「只要一個人有嫌疑,不管是不是真的罪犯,到了他的手裡都不會活著出來。」
「我們審訊部門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所以對他的手段太了解不過了。」
「這件事這麼嚴重,署長又插手了。他很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咱們幾個內部人員抓起來折磨一頓,一邊發泄怒火,一邊嚴刑逼供。」
說到最後,她的臉色煞白,聲音微微顫抖,「我連他的皮毛都沒學到,就沒幾個犯人能撐過去。咱們更不可能撐過去的。」
邱途聞言,思索了一秒,然後順勢問道,「所以,你覺得咱們應該提前找到兇手?」
見邱途終於聊到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內容,柳浮萍連忙點了點頭。
她輕聲說道,「咱們必須要提前找到兇手,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只有這樣,才不會讓這件事波及到咱們。」
聽到自己懷裡美少婦的話,邱途微微挑眉,靜靜的看著她,眼神有點莫名。
美少婦被他看的有點古怪,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詢問道,「長官,怎麼了?」
邱途笑了笑,再次看了一眼柳浮萍驚人的忠誠度。
【柳浮萍,忠誠度:13】
然後他笑著說道,「沒事。就是感覺今晚的柳姐特別漂亮,一時間看愣了神。」
雖然嘴裡在夸,但邱途心裡卻是在飛快的分析著柳浮萍忠誠度的事情。
就像他之前在審訊科驗證了一圈所得到的經驗:在沒有利益關係的情況下,大部分下屬對他應該都有個30以上的忠誠度。
這不是邱途個人的影響力,而是暴力機關嚴苛制度下,上級對下級的天然壓制。
畢竟,在邱途沒犯錯的情況下,反對邱途就相當於反對整個暴力機關。
而柳浮萍卻對邱途連30點的基礎忠誠度都沒有。
這只能說明了三種可能性。
一,邱途這兩天的調戲讓她對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