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立平進門之後,聽服務生彬彬有禮的解釋清楚了消費的兩種方式,他卻沒有想到那句宣傳的曖昧口號,只是一直都對動手操作有些感興趣,就直接選了自助。也沒注意到張雪的臉頓時微微一紅,卻也沒有出聲反駁。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送來了咖啡壺和磨豆機,外帶一盞花紋精美的銀質酒精燈,和一小壺開水,張立平挑揀著成色較好的咖啡豆扔進機器,而張雪則握轉著磨豆機的小輪把研磨著,她飽滿的胸脯隨動作微微晃動,從頗低的領口處還露出一抹誘人的雪白凹痕,當真叫人很是心馳神往。
酒精燈很快地將本來就熱著的水煮沸了,張立平裝好連通的濾盂,水位急速上竄,藍山特有的香馥味道就瀰漫開來。他算好時間,移滅了燈,讓咖啡向下落,然後斟了兩杯,霧氣氤氳里,咖啡的濃香撲面而來。
張立平幫張雪加了方糖和牛奶,自己卻直接端起啜了一口,閉上眼,任那奇妙的苦澀感覺從舌面的味蕾傳遞開來,這才緩緩的呼出一口長氣,張雪饒有興致的望著他,直到張立平都覺得很是有些尷尬了,才笑道:
「你這個人真是特別。」
張立平拿不鏽鋼的小勺輕輕敲著金邊的咖啡瓷杯,那聲音很是清脆動聽,好一會兒才有幾分悵然的輕聲道:
「我的父親,喝咖啡就喜歡什麼都不加的。」
「那你可以在這裡買些咖啡回去啊,這裡的味道應該算是很正宗的了。」張雪道。
張立平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哀傷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父親,他默然了半晌,眼裡很是朦朧,良久喉結才上下混動了一下,淡淡的道:
「他現在已經不能喝咖啡了。甚至吃任何東西,都不會嘗出什麼味道。」
張雪看著憂傷的張立平,心中也是一陣沉痛,輕聲的安慰道:
「對不起,伯父…….不知道是什麼病。從你平時看的東西上,我感覺應該是腦部方面吧。」
張立平心中一驚:這女孩子的感覺竟是如此銳敏,在接觸她的過程里,自己並沒有展現出太多多腦部疾患領域的興趣,饒是如此,竟還是被她所覺察了出來。
張雪見他久久不說話,歉意道: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的。」
張立平這才回過神來道:
「也沒什麼,我早就學會面對現實了。我爸爸現在已經是重度腦溢血術後綜合症,大腦嚴重受損,只有基本的生理反應。」
張雪自然知道他話中反映出來的情況有多嚴重,不禁垂頭黯然道:
「我……..我並不是想打擊你,這情況實在是太過危重,你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才是。」
張立平轉頭望向天空,決意的道:
「若是去做,那麼還有一絲機會,但不去做連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語聲平淡,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堅剛之氣撲面襲來。張雪也為之動容,很有幾分迷醉的看向這個看似冷漠孤僻的男孩子,不禁柔聲道:
「你一定會成功的。」
張立平深吸了一口氣:
「謝謝。」
但這時候,他的左手竟一下子自動探出,抓住了張雪放在桌子上雪白的手。張立平只覺得著手處柔若無骨,綿軟非常,想法忽然又延伸至先前她磨咖啡時候那顫抖的胸部,覺得下腹立即有一股熱流升騰了起來。
………………..
一下子,這女孩子就將頭偏了開去,可以隱約看到她側靨上泛出的紅暈,然而她卻一絲掙脫的意思也沒有,兩人相觸的肌膚正緊密的貼在一起,感受著彼此體溫的熱量,四下里似乎變得十分的安靜,以至於心跳聲都那麼的清晰而節律。
張立平經過苦苦的掙扎,好容易才奪回了左手的主導權利,忙有些結結巴巴的歉意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張雪眼裡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失望,掠了掠發爽朗笑道:
「對不起嗎?就這麼簡簡單單就算了?」
張立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
「那你說怎樣就怎樣嘛,最多我砸鍋賣鐵賠償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肉體損失費,撫養費吧。」
張雪杏眼圓睜,又羞又急的道:
第二十七章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