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古殤疑惑。
蕭風道,「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天前,婉兒小師妹找到我的那一刻,開始說起:
「大師兄!」
「哦,小師妹,你怎麼來了?」
「大師兄,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小師妹這是哪裡話?你我從小一道長大,情同手足,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大師兄絕不會袖手旁觀!」
「嗯,大師兄,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喜歡……喜歡古殤師弟!」
「啊!」蕭風雖然有些驚訝,卻並不意外,「哈哈哈哈,這是喜事兒啊!只怕我那二弟知道了也會欣喜若狂呢!」
「不,公子他……他拒絕了!」
「這混小子,他敢拒絕小師妹你?」
「爹爹幫我問的,他拒絕了爹爹,可是大師兄你也知道爹爹當年對娘親的承諾,三日之後,我必須就要嫁人,大師兄,我喜歡公子,婉兒也只願意嫁給公子,所以……」
蕭風拍著胸脯,「放心,這混小子,我去說服他!」
「不,大師兄,我有個法子!」
數分鐘之後,蕭風大喜,「好,就這麼辦!」」
情景轉換,又到了古殤與蕭風二人眼前。
古殤目瞪口呆,道:「原來,大哥你的請求,根本就是要將我套進去!」
蕭風道:「這是什麼話?小師妹性格爽朗,敢愛敢恨,又冰雪聰明,漂亮美麗,難道你不喜歡?更何況,你難道非要人家一個女孩子不顧矜持地找到你面前,和你說的一清二楚才行嗎?」
「不,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蕭風打斷古殤的話語,「二弟啊!今天,你只要做好這個新郎官兒就是了,哈哈哈!」
古殤終於抓住蕭風話語間的空蕩,連忙道:「不行,大哥,這個親,我現在還娶不得!」
「混賬話!」蕭風微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小師妹配不上你嗎?」
「不是,我……」
蕭風怒中打斷古殤的解釋,道:「我問你,你可揭過小師妹的面紗,看過了她的容貌?」
「我……」古殤愣神。
「就問你看過沒有?」蕭風追問。
古殤心裡一突,只得老實點了點頭,「嗯,看過,可也是我無心之舉。」
蕭風卻猛地大笑道:「哈哈,我管你是不是無心之舉,總之是你看過了,聽小師妹說,你還看過兩次,那這事兒就更是板上釘釘了,哈哈!」
古殤愕然道:「大哥,這還有什麼講究嗎?」
「廢話!」蕭風瞠怒道:「這可是人女人家的守婚紗,誰若是揭開了,除非女方將那男子殺死,否則,就必須要遵守起初的誓言,嫁給那男子為終生不離不棄,矢志不渝的妻子,你說,這算不算是講究。」
轟隆!
古殤的腦海中再次化作一片空白,他的回憶忽然返回到自己兩次揭開風婉兒的輕紗之時,她那俏臉之上,嬌羞不已,嗔怒不平的神色。
「原來如此!」
古殤心中一苦,原來竟是自己冒失在先了。
蕭風看出了古殤的釋然,他語重心長道:「二弟啊!咱們男人,就是要有擔當的,再說了,小師妹何等的天香國色,你豈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嗎?聽大哥一句勸,這婚,你把它結了。」
古殤在愕然又哭笑不得中沉默,良久,許多面孔從他的腦海中划過,有等待著他去搭救的父親古浪、三哥古風;也有各種顰笑的女孩:靈巧可愛的古蝶兒、冰冷如霜的駱書萱、執拗深情的白依玉……
這一幕幕,終究化作絲絲碎片,支離破碎,隨風而起,又隨風而去……最終,浮現起的,是在那霧林山脈之中,油乎乎著小嘴,往輕紗之下送去撕好的兔肉的俏麗;是在返回大勝之時,那陪伴在自己身邊,予以自己莫大助力的跟隨;是在試煉山中,擋下血滴子致命一擊的毅然身軀;是在小石王朝與奴王朝大戰的軍帳之中,悄悄凝視的溫柔;是在無名山中,酩酊大醉的真情……
這一幕的一幕,讓古殤自己尚且禁不住詫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腦海之中,竟是已經充滿了風婉兒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