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剛才簡直是帥爆了!」
才走出鳳儀殿,契約戒指內的血豹就忍不住道,「那個老女人被主人罵得連句順溜話都吐不出來。」
「我倒覺得她很可悲,大半輩子都耗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裡,和一群女人為了針尖大的利益勾心鬥角,殺得你死我活。」蘇芸感慨地說道,「我想,夜君燃會討厭女人到無法接受她們近身三尺,應該也有她的原因。」
「如果我像她那樣從小生活在內心陰暗的女人中間,我也會變得無比討厭女人的。」血豹認可地說道,此刻它萬分慶幸自己是一隻魔獸,自小生活在強者為尊的森林裡,只需要磨礪爪子就能滋潤的活下去。
白夜也難得贊同地說道:「這種女人的鬥獸場,我們還是別繼續待下去了。」
作為龍谷的著名流氓,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白蕊那樣的瘋女人。而蘇芸和麗太后交鋒則讓他驚愕的發現,後宮的每個女人都有不輸母親白蕊的野蠻兇悍!被黃金和寶石醉倒的心已經徹底清醒,他現在只想把所有的黃金都打包帶走。
蘇芸笑了笑:「這裡的人和事確實都讓我不舒服,但既然我答應夜君燃要留下,就必須試著習慣。何況他承諾過我——」
「男人的承諾能有幾分可信?」略帶幾分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走廊盡頭,霍冰綃一襲銀色長裙款款而來。
「好久不見,蘇芸你倒是越混越風光了,」她繞著蘇芸轉了一圈,刻薄道,「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和凰隨雲走在一起,再次見面,你居然成了羅家嫡女,還是陛下的未婚妻。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你是誰?」蘇芸反問道,這人樣貌生得不錯,可惜她完全沒印象。
霍冰綃聞言,氣得像貓被踩了尾巴一樣,驚叫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你是故意的!你……這可惡的傢伙!你……是不是還嫌害我丟臉不夠!是不是!」
「問題是我確實不記得你是誰。難道我們曾經見過面?」蘇芸淡然回敬道。
「……你!你!你!」霍冰綃氣得全身都發抖,她咬了幾次牙齒,這才吐出一句話,「……算我自作多情,把自己當做一盤菜!你、你給我聽好了,我是霍冰綃!霍家的霍冰綃!霍悅冰是我哥!」
「霍冰綃?」蘇芸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對方雖然濃妝艷抹,但是那張臉確實似曾相識。
「你不是燕王的未婚妻,怎麼?」她上下打量了一通,發現霍冰綃的衣著是典型的掖庭風格,也就是說,她現在的身份是掖庭待選。
只是蘇芸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霍冰綃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
「你還敢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已經是燕王妃了!你這個害人精!」霍冰綃怒不可遏地罵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得了便宜還賣乖!」
「……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蘇芸如實答道,「我完全不知道這一年時間裡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對霍冰綃的印象至今還停留在飛揚跋扈的名門小姐,因為一時的興趣就斬人手腳。
霍冰綃覺得委屈極了:「……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早成了燕王妃!千萬寵愛,尊貴無雙!哪會像現在這樣,在掖庭等著……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傳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你這個害人精!我恨不能掐死你!」
「害人精?掐死我?」蘇芸覺得好笑,「你真心認為現在這麼慘都是拜我所賜?如果你沒有霍悅冰做哥哥,如果你不是霍家的女兒,單是你在輝月城做的那點事,就已經死一千次都不冤枉!」
「那又怎麼樣!」霍冰綃惡毒地罵道,「不過是個賤民!何況我已經買下她!本小姐處置自己的東西,難不成還讓你不舒服了!羅家的公主殿下,你管得太寬了!」
蘇芸笑了笑:「你說的很好,你花錢買下了她,所以她的一切都歸你處置。生剁了都是她的命。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能像你處置她一樣隨便處置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依照後宮法令,我將是你的女主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的私有財產!」
「你——」沒想到蘇芸居然如此牙尖嘴利,霍冰綃氣得嘴都歪掉了。
「那也是大婚以後的事情!」她不服氣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