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看見她和凰隨雲、百里清曉在一起,」霍冰綃眉飛色舞地說道,卑鄙如她,已經猜出麗太后打算用什麼手段對付蘇芸了。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很可能有私情……而對男人而言,最大的弱點卻是……」麗太后陰森森地說道,「其實他們三個沒有私情也不要緊,只要我們讓陛下相信他們有私情,並且親眼看到……到時就算她全身張嘴也休想解釋清楚!」
「太后高見!」一乾女子附和地說道,對蘇芸的妒恨,讓她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臉有多醜陋。
「我只是清理門戶。」麗太后冷笑道,「夜家的血脈傳承,容不得半點污穢!像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必須儘早清掃出去!」
「太后所言極是!我等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
蘇芸是被一陣翅膀的撲棱聲驚醒的。
她睜開眼,想要找出聲音的源頭,卻只看見夜君燃的嘴唇近在咫尺,而她更是整個人都在男人懷中!
她儘可能小心地撐身坐起,卻還是驚醒了淺睡的男人。
「醒了?」夜君燃睜開眼,輕聲說著,手指自然划過臉頰,將被朝露潤濕的髮絲調順。
蘇芸感覺臉有些發燙,小聲道:「你昨天一晚上都沒睡?」
「你在我懷裡,我怎麼睡得著?」男人笑盈盈地說著,低啞的聲音讓她的心一陣砰砰亂跳。
「……你完全沒必要這麼遷就我……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凶丫頭,我……」
「我說過,我要用盡我的一切寵你,想盡辦法地慣壞你,把你變成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忍受的凶女人。」如此說著,嘴唇輕劃臉頰,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你對我真是……」蘇芸抿了下嘴唇,男人的溫柔如陽光般無處不在,讓她找不到半分生氣的理由,唯有怔怔地看著他,「……我……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什麼都不要說。」
喃語間,男人的手指划過嘴唇,落在了下巴處,而後,一個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手熟練地環過她的腰,將本只是單膝半跪的身體變成跨坐在腿上的姿勢,左手更順勢搭住纖細的肩膀,攏住了蓬鬆的頭髮。
吻,越發的深切,仿佛她的口中含了蜜一般,男人用力地吮吸著,大手掌摩挲著,讓她全身上下都幾近燃燒,四肢卻分外的無力。
「……恩……呢……」
濃吻的間隙,她發出近乎哀求的聲音,她希望他意識到附近還有人,但是對動了情的男人而言,此刻任何的抗議都只會讓火焰更加濃郁,手粗糙地撫摸著,掌心滾燙得幾乎要將衣裳融化一般。
(「別這樣!」)蘇芸緊張地想著,眼角的餘光看到百里清曉的睫毛似乎動了一下。
(他已經醒了,他會看到他們……他會……)
莫名的驚恐讓她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肩膀,手指狠狠地摳進去,企圖用劇痛喚醒男人的理智。但是她忘記了,女人的手指摳進男人的肩膀,只代表了一件事情。
火焰,已經點燃,即將一發而不可收拾。
難道真的不能……蘇芸緊張地想著,她看到百里清曉突然翻了個身,嘴角綻出一絲奸笑。
果然,他其實……
羞惱交加的蘇芸用盡全身力氣,將男人從她身上分離,罵道:「你考慮一下場合,現在可是……」
「我想要你。」夜君燃專注地說道,「一直一直都想要,從重逢的哪一天開始,這份欲望就在我的心底燃燒,如火如荼,如痴如狂……我是願意等待也願意忍耐的,可是……你就在我的身邊,你讓我怎麼忍耐……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只是想……」
「不對你殘忍,難道還要你對芸兒殘忍嗎?」
貝秋風的聲音突兀響起,蘇芸轉過頭,透過樹葉縫隙看到那全身披掛著無數個瓦罐的老人。他身後站著的,是奉蘇芸命令去羅家送信的夜氏使者。
感覺到主上的不快,使者連忙一臉尷尬地低下頭,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下去,貝秋風卻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對蘇芸道:「死丫頭,有沒有想我老頭子啊!」
「貝大家,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到了?」蘇芸又驚又喜地說著,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