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望亭不知道,當他因為「書粉」的熱情而奮筆疾書時,他的兩位忠誠「書粉」卻是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此一來,曲望亭這邊就暫時不用管了。」蘇芸長吁一口氣道,「虧你想得出這麼陰狠的主意!」
&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夜君燃含笑道,「要怪也只能怪星月閣主對曲望亭太過相信,以為他能擔得起此次的重任。」
&實,曲望亭的實力一點也不差,」已經從龍澤處知道他們怎麼忽悠曲望亭的相柳搖著扇子走進房間,道,「星月閣主年少的時候,是曲望亭手把手地教會他謀略布局。」
&他為何——」
蘇芸有些不解。
方才大廳里,曲望亭的表現可完全不像高人逸士,不過是被吹捧了幾句,就飄然得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相柳譏諷地說道:「因為他被壓抑得太久了。星月閣內的人可沒有閒情雅趣品味他的大作,他們看到他拿著私下印出的書冊到處發放就避之不及,更不要說看完以後主動找他討要後續。」
&麼可憐?」蘇芸有些吃驚。
因為擔心騙曲望亭的時候露餡,《洗冰錄》的書冊到手後蘇芸特別抽空將故事大概看了一遍,雖然文筆苦澀劇情拖沓說教嚴重,但也不至於被如此地不屑一顧啊。
&啊,一代謀略大師懷著滿腔熱情寫作的小說,卻被他最驕傲的弟子視為精神污染,」龍澤挖苦地說道,「甚至禁制星月閣轄區內出售販賣,就算曲望亭能夠再三催眠自己,騙自己相信閣主這麼做是因為太愛自己的小說,心裡也還是難免痛苦啊!」
&以當你們公開表示對《洗冰錄》愛不釋手,看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還會想起其他?」相柳笑道,「這些書冊就是曲望亭的軟肋,一旦觸及必定神魂顛倒,方寸全亂。」
&是……」
夜君燃看了眼夾在書冊裡面的曲望亭親筆繪製的插畫,有些無奈:「這烏七八糟的線條居然也是——」
&不是說為了我沒有什麼做不到嗎?」蘇芸刁難地說道。
夜君燃無奈,道:「當然是什麼都做得到,可是他畫得如此糟糕,讓我想找出一處值得誇讚的地方都——」
「……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龍澤笑著說道,「雖然畫得確實有些糟糕。」
蘇芸則道:「我是覺得還好,仔細看筆觸,頗有後現代主義野獸派的風格,而且用色濃烈可見情緒非常充沛。」
&麼叫後現代主義?」夜君燃問道。
蘇芸急忙道:「我隨口胡謅的,因為這個畫風實在是……」
&獸派這個詞用來形容他的畫當真是再恰當不過了!」龍澤一旁說道,「不過直接說他是野獸派確實有些不禮貌,加個修飾語也是應該的……恩,就叫後現代主義野獸派畫風吧!」
夜君燃本還想再問下去,見龍澤居然趁亂搶走了他的台詞,於是急忙改口道:「芸兒就是隨口胡謅一個名字也非常的美妙啊!」
蘇芸聞言,臉色有些緋紅。
相柳更是扶額道:「你們還真是……這一次,星月閣主可是真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誰讓他敢對我們動主意,落得這份下場也是活該!」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
曲望亭閉關房中奮筆疾書的同時,柯守業已經初步完成了對三殺城的查探和勘測工作。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國賓館,得知星月閣的使者也已經來到三殺城的時候,臉上頓時浮出喜色。
&一次可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哥為何如此開心?莫非你與星月閣的使者有交情?」第二副使問道。
&怎麼可能和星月閣的人有交情!」柯守業咳嗽道,「不過就算和星月閣沒有交情,我也知道曲望亭此人非常厲害,星月閣派他做使者來三殺城,顯然是對三殺城勢在必得!」
&大哥為何還說是個好消息?」第二副使很是不解的問道。
柯守業道:「有星月閣虎狼在前,三殺城才會痛下決心答應我們的條件啊!我們只需要把條件設計得比星月閣稍微寬鬆一點點,保管三殺城哭著喊著要和我們合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