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直接回到了房內,將房門緊閉。
……
「咳咳,咳咳……」南鶴一手握著一塊帶血的帕子,一手捂著胸口一陣劇烈的咳嗽。
不過幾日不見,她此時的面色已是紙般蒼白,一副將死之態。
閻北城匆匆趕來,一見南鶴如此模樣,面色頓時更加難看,忙到了塌前,將她一把擁入懷中,「南兒,你怎麼樣了,本王來了,本王在呢,你不必怕了。」
一舉一動,分在的小心緊張,又雜著數不盡的擔憂與柔情,仿若懷中女子便是他此生至寶一般,確可堪痴於此女了。
一屋子的婢女大夫見狀,忙跪了一地,無人敢多言。
南鶴靠在閻北城的懷中,懨懨無神的眼眸深處划過一抹貪戀,一手輕握住閻北城的手,「王爺,婢妾的身子……」
閻北城頓時反握住他的手,頗為心疼的開口:「本王都知道了,你不要亂想,你不會有事的,你永遠都是本王的愛妾,所以你必須好好活著。」
若能一直這般……
望著這樣一雙寫滿柔情的眼眸,南鶴已接近死寂的心不禁又一次跳動,恍惚了一瞬,才又回過神來,輕捏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於心中告誡自己,不可能一直這般,那都是她的幻想。
思及此,她斂去眸中神色,繼續出演著一個將死之人,眸中漸漸噙淚,「王爺,妾身到底是何德何能……咳咳咳……」
一語未完,她便以帕掩唇,蹙眉輕咳。
在取下帕子時,素白繡花的帕子已然添了抹刺目的鮮妍紅色,蒼白的唇瓣亦是染了一抹血跡。
閻北城方才還算穩定的面色頓時大變,「我讓你們去找的大夫呢!」
他的貼身小廝連忙「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回王爺,打發的人說,但凡是有些名氣的賢醫,早就被請過來了,奴才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了。」
「那就去把柳正給本王找過來,快去!」閻北城一面小心的攬著懷中的南鶴,一面梗著一張因怒氣而赤紅的面頰,怒聲道。
小廝頭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柳御醫正與王妃共同醫治二殿下,怕是,怕是……」
閻北城眉心猛地跳了跳,顯然已壓不住周身怒氣,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南鶴見狀,綿軟無力的素手在他的掌心內輕捏了下,閻北城立時扭頭看她,努力壓抑著怒氣。
「王爺,你切莫動怒,這樣也好,就讓妾身單獨跟你說說話好不好。」頓了頓,她嗓音中不禁帶了些女兒家的委屈之態,「妾身已經好幾日不見你了,想與多,咳咳咳,多說說話。」
閻北城沉默良久,才無可奈何般點了點頭,動作之緩慢沉重,仿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所有人都滾出去,滾的遠遠的,若是吵到本王與南夫人說話,你們舌頭耳朵便都別要了。」
如此一來,便是要如南夫人所言,放棄了?若是如此,那南鶴這便算是交代遺言了。
眾人也不是傻的,聽出這般意思,頓時都心神領會,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每個人都躲得遠遠的,連房門處都沒敢留人守著。
殊不知,在他們退下的瞬間,便已有暗衛悄無聲息的遁入暗處,仔細檢查著周圍的一切,若有人膽敢偷聽,怕是立時便會一命嗚呼。
而屋內的閻北城,面上的神色也在瞬間斂去,一雙深幽無情的眼眸凝視著南鶴,嗓音低沉,與方才仿若兩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如此急切的設下這麼一個計策叫他過來,若非有急事,委實說不過去。
南鶴見閻北城轉變如此之快,面上也無太多旁的情緒,直接翻身從床上下來,在雕欄之上摸索了一下,按下一塊機關,床身頓時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她上前將半邊床單連同被子一齊掀開,一深不見底的幽深甬道頓時顯露眼前。
「情況緊急,主上,還請邊走邊說。」便是事情已然火燒眉毛,她仍是面色沉靜,有條不紊的開口。
閻北城微點下頜,直接從此暗道翻身而入,南鶴跟在他身後一同入了暗道,順便將床榻之間的機關關閉,床榻頓時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
彼時,秦林秦雅已將陌上花交代的東西送了進來,待柳正細心處理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