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冥站在房間門口,神色沉冷而深不見底,他自然沒有跟進去,而她仿佛不想被他跟著,故意進了夜御的房間。
好像,又不止如此。
聽到了房間裡他們交談甚歡的聲音,他緩緩垂下了睫毛,遮蓋著莫測的情緒,對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對那個男人卻是好言好語,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他強大的克制力讓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想做到什麼地步,他也奉陪。
……
房間裡,江曉曉強忍著睡意,和身旁的男人聊著聊著就打了個哈欠,她是人類的身體,自然不可能一晚不睡。
都怪門口守著的那個混蛋,不是傷害她,就是折騰她!
要是回到隔壁,被他守著她還可能睡得著嗎?別說睡,就是多呆一秒都不想!
「困了?」夜御懶聲道,她今天如此反常來找他聊天,他大概猜出了幾分,只是卻沒有戳破她,「你睡我床上吧,實在不放心我也出去。」
「不用了,我還不想睡。」江曉曉別過臉,說著謊話,在他床上她也睡不著。
夜御深深看著她,然後縱容地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想睡,那我們下盤棋打發時間?」
聽罷,她默認了,總好過聊一晚上的天,再說她和夜御之間的話題也不是那麼多,她總喜歡提及夜月讓兩人之間沒那麼曖昧,而他似乎很配合。
當夜御在兩人之間擺放了一旁圍棋,她才淡道:「我不會。」
「沒事,我教你。」夜御修長的手指擺放著白子,動作之間雍容華貴,仿佛與生俱來的修養。
也是,他是皇帝的時候想必經常做這樣的事打發時間。
江曉曉聽著他緩緩道來的話,以及盯著他的白子,漸漸地也投入了,新事物總是新奇的,也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
甚至有一瞬,她忘了門口站那兒守著的男人。
「我這顆黑子下這裡對嗎?」她疑惑地抬眸問他。
「我若告訴了你,豈不是自己在跟自己下棋?」夜御不置可否,但神色卻已然不自覺給她提示了,對她,他從來不忍拒絕。
她便在他的提示下落子了,久而久之,她又有些困意了,呢喃道:「圍棋也不難。」
反而覺得無趣了,因為都是他在讓著她,給她提示,當然不難。
夜御淡淡勾唇,看著她漸漸說著說著,爬了下來睡著了,他便將棋子放了下來,然後扶著她躺到了床上,正要給她蓋上被子,卻被一隻手強有力的制止了。
他頭也未回,便知道是誰。
「別碰她。」身後的沈夜冥從他手中接過了熟睡的她,他忍到這時才進來已經是極限,將躺在床上的女人攔腰抱起。
夜御沒有阻止,而是眯起了紫眸,「怎麼,讓她喝下墮胎藥說讓我帶走的是你,現在從我手中帶人走也是你?」
他並不是想阻止他,只是想問明白,到底他對她有沒有感情,沒有感情那麼玩弄她,他絕不會放過這男人。
沈夜冥頓了頓步伐,微壓下唇角沉聲道:「我沒必要回答你。」
連她,他都還未解釋,怎麼會對這男人做解釋。
「你當時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她,要我帶走她,還嫌她麻煩。」夜御冷冽地掃過他,「我帶走她之後,你又覺得後悔了,所以想來帶走她?沈夜冥,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圍繞著你轉,她也不是你的專屬物,想扔就扔,想要就要。」
聽罷,沈夜冥輕飄飄地餘光瞥了他一眼,「我不帶她走,只是我也不會讓她睡你床上,至於我有沒有愛過她,更不需要跟你解釋。」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夜御神情變幻莫測地目送著他帶著她離開,怎麼,現在看上去又好像很寶貝她一樣,這男人陰晴不定,還要傷害她多少次才肯罷手?
……
途中,江曉曉已然被那聲響吵醒,她緩緩睜開惺忪的眸子,也沒怎麼看清,因為男人突然由於她醒過來而猛然頓住腳步,身子不穩,下意識就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沈夜冥靜靜地凝著她微張的粉唇,似乎在邀請著他一樣,轉瞬間,他便收斂了這種旖旎的念頭,只是性感沙啞道:「以後不要再去夜御的房間,你忘了他還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