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收回了目光,正想輕地抱起夜月,想帶她回去,就被走過來的男人接了過去。
「我來。」沈夜冥從她懷裡打橫抱起了夜月,深不見底的眸子,緩緩掃過她,然後餵她吃下了一粒藥丸。
「你給她吃的什麼藥?」她疑惑道,自然不是懷疑他會害她,只是純粹疑惑。
「焱火丹,能讓她恢復快一些。」焱火丹是冥界最珍貴的丹藥,百年一顆,唯一的兩顆,一顆給了她,一顆給了夜月。
江曉曉便沒再說什麼,只是望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夜月,眸子微閃,隨即低聲說,「我們回去。」
「嗯。」沈夜冥利落轉身朝前走去,腳步沉穩,沒有顛簸到懷中的夜月。
而望著他身後一路留下的血漬,讓她頓了頓步伐,隨即還是跟了上去,他……怎麼不給自己吃焱火丹?
不是能好得快一些嗎?
江曉曉微咬著唇,逼著自己不去想他的傷勢,走在他身後,不得不承認,很有安全感。
突然他停頓住了步伐,她差點撞上他,蹙著眉問,「怎麼了?」
「你抱著夜月,我對付他們。」說罷,沈夜冥將懷裡的夜月遞給她。
她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地抱住了夜月,隨即抬眸問,「發生什麼事了,又有人來了?」
「嗯,一百米之外,四五十個人。」沈夜冥很快地定位定數。
見她微愣的眼神,然後撫著她的長髮,低沉的聲音卻透著醉人的溫暖,「沒事,我保護你們。」
江曉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半響,才猶豫著說,「可是你的傷……你的焱火丹怎麼不吃?」
他本不想回答,但是見她緊皺的眉心,微揚嘴角地解釋道:「只剩一顆給她了,你不是希望看到我受傷嗎?」
聽罷,她的眉心皺得更深,僅剩一顆給夜月,僅僅是因為她那隨口一句話?
她想報復他,所以他就將自己傷得更重,這男人是不是有病?
江曉曉咬著唇,還想說什麼,就見他轉過身朝著聲響而來的方向走去,抵擋在她面前,寬厚高大的背部留給她的唯有安定暖意。
沒過一會兒,面前便出現了四五十個護衛隊,顯然是衝著他們而來的,他們的實力本來就不弱,比起那低等的屍魃,幻化成人形的殭屍實力顯然更進一層,恐怕已經進化成屍妖。
就如同一根筷子容易折斷,幾十根筷子一起折斷很難,只能一根根折斷,所以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
何況,他還受著傷……
不知不覺,江曉曉已經不受控制為他擔心,還說什麼恨意,什麼報復,她怕自己在他跟來的那剎那就已經動搖了。
半個小時後,護衛隊才逐漸被消滅得一乾二淨,而他身上舊傷未愈,新傷又增加,看上去……真的不大好。
江曉曉走到了他的身旁,正想說什麼,從不遠處,走過來一個模糊地看不清的身影,但她可以從靈力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
來的不是像護衛隊屍妖屍魃一樣的小角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僅有一人。
她下意識地喊了他一聲,想提醒他注意小心,「夜冥……」
可是那小心的話卻說不出口,她微顫著眸,她……還沒原諒他呢,他,不准死。
沈夜冥卻一言不發地再次抵擋在她身前,將她護得好好的,面對那走來的隱約身影,面不改色,當然他自然也能分辨出對方實力。
只是,畏懼這種感情他從來沒有。
只見那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是個銀髮男子,身上繫著白毛圍巾,隨風飛揚,他緩緩瞥過了地上死無全屍的護衛隊,意味不明地淡漠道:「殺了這麼多護衛隊,該收手了?」
「螻蟻殺再多,又如何?」沈夜冥邪冷地啟唇,最終的主使者還不是御焱宮的發號施令者,要麼是夜御,要麼是在御焱宮另一個神秘的人。
「我就是你想找的另一個御焱宮的主人,情焱。」情焱無感情地瞥過他,「不過即使你想殺了我替你同伴報仇,我也不屑和受傷的人對戰,我想比起戀戰,還不如多顧忌下你的女人和小孩。」
聽罷,江曉曉抿了嘴唇,誰是他女人?不過心想以他的心高氣傲肯定不會撤退,隨即便靠近他,用
267她……還沒原諒他,他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