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墨祁,他也不會進自己施下的遮天裡。」羅剎補充了一句,頓了頓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怎麼破解,如果什麼都不做,我們這裡每一個人,包括離開的那兩個人遲早都會死在遮天術里,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一旁的神儂靜悄悄地瞥過兩人,然後視線停在了江曉曉身上,他倒不擔心什麼遮天術,只是這下他之前下的迷幻草就有些多餘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揮藥效。
這時,江曉曉輕輕推開身上的男人,說,「夜冥,你看著孩子,我先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說完,她先一步離開了草屋,朝著剛剛夜月和情焱離開的方向走去,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黑霧,心想他們應該快碰到黑霧了,萬一……
萬一遇到生命危險怎麼辦,而她又不能讓沈夜冥去救他們,所以只能她自己去。
望著她匆忙趕去的身影,沈夜冥神色陰沉,卻沒有阻止,尊重她的決定。
見狀,神儂意味深長地調侃了一句,「看著自己女人去救情敵,你可真是淡定?」
話音剛落,他神色一變,沈夜冥轉瞬間就面無表情地掐住了他的脖頸,漸漸收攏手掌,一字一句,「反正你現在沒有用處了,我就是殺了你也無所謂。」
「你——」神儂臉色漸漸因為缺呼吸而僵紫,他是法力不如這個男人,但不代表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動了動手指。
一股草藥異香瀰漫,可下一瞬間,被沈夜冥周身的罡氣一剎那震散得一乾二淨,冷血無情地睥睨他,「在我面前,這些小把戲還不夠看。」
完全和在那個叫江曉曉面前的男人是兩個人,給予他們錯覺,以為這個男人也就是無害溫柔,但此刻才知道大錯特錯,強烈的殺意襲來,令人震撼。
兩人僵持間,羅剎才趕緊上前制止,「冥王,是他多嘴了,我替他給你道歉。不過你現在殺了他,對你可不利。」
「有什麼不利?」沈夜冥緩緩掃過她,似乎她說得如果他不滿意,下一刻就扭斷神儂的脖子。
羅剎咬著唇,繼而說,「他……他知道怎麼解開這遮天的術法,能夠幫你們從墨祁手中逃脫,這,算不算有用?」
「羅剎……不要跟他說……」神儂艱難地吐出,他原本沒打算幫他們解開遮天術的,最好能夠讓江曉曉身邊的人都替她犧牲,那樣倒省了他們的力氣,只要保護好她一人就足夠了。
他話還沒說完,沈夜冥就用力掐住他脖頸,不讓他說話,朝著羅剎沉聲道:「繼續說。」
「他能確保你們安全離開遮天,殺了他,你確定能安然無恙帶曉曉和孩子離開嗎?還有個夜月的累贅,情焱恐怕也自身難保。」羅剎這麼分析道。
好半響,她緊緊盯著他,沈夜冥緩緩勾唇,漂亮而殘忍的弧度,「要是敢欺騙我,我會讓你們死得更慘。」
「不會。」見他放開了神儂,她連忙上前扶住了,關切地問,「怎麼樣?」
神儂仇視地瞪著走進屋子的男人,待看不到他時,才咳了咳,「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忘了我們的計劃了?」
「如果我們都被他殺了,還談什麼計劃?」羅剎皺眉說,「放心,到時候其他人我們可以假借墨祁之手除掉,只要保護江曉曉一人離開就是了,計劃還是不變。」
「那……就好。」神儂咳得厲害,可見剛剛那力道有多狠,那個男人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容易相處。
江曉曉一不在,他就原形畢露如此殘忍無情。
……
此刻,江曉曉已經朝著夜月和情焱離去的方向,一路找去,直到看到不遠處,一個身影走來,她眸子一亮。
這後山幾乎沒有其他人,肯定是他們。
她快速地趕了過去,只見面前走來的人是情焱,他正抱著懷中的夜月走過來。
她蹙了蹙眉,快速來到擔憂問道:「夜月,她怎麼了?」
「沒什麼事,就是吸入了一些霧氣暈倒了,那些不是人類能承受的,不過很快她會醒過來。」情焱漠然地說著。
聽罷,江曉曉鬆了口氣,然後說,「你先帶她回草屋,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怎麼離開這黑霧。」
「嗯。」他言簡意賅地這麼說。
看著兩人在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