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站的時候,對面的慧慧依舊沒有找到她男朋友,猶豫著拿著採訪器具跟著下了車,心想要是過了48小時再聯繫不到尼天,再報警。
現在在荒域山下站的這群人,想必都是去見識傳聞中的食人部落辛赫族。
這群人都沒有走的太開,仿佛人人都有人多聚膽的意願,畢竟傳聞哪怕是個傳聞,也有震懾人心的作用在。
吳陌則時時刻刻守在江曉曉身旁,渴了給她遞水,餓了給她遞食物,周圍的人大多將他們誤會成一對情侶,畢竟他們在火車上也是坐在一起的。
只有慧慧清楚只不過是那個男人想搭訕那冷冰冰的女人而已,慧慧想了想,還是跟著他們身邊,畢竟她一個女人還是怕的,而熟識的也就和那個吳陌說過幾句話而已。
路上她不停給尼天打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直到他們一群人進入了荒域山中,她的手機信號就斷了。
「咦,手機信號怎麼斷了?」
慧慧一開口,便有很多人開始試探,緊接著傳來:「真的沒信號了,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連信號都沒有?」
「別亂說什麼鬼不鬼的,出門在外,禍從口出,當心靈驗。」一個和尚裝扮的男人走出來,苦口婆心地勸道。
誰知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凶神惡煞的刀疤男,喝道:「你特麼念叨什麼,臭和尚,找打是不是?」
和尚瞬間就不出聲了,只是一個勁地念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真煩這和尚,我特麼想一刀捅了他,你們沒什麼意見吧?」刀疤男說著就從手中拿出來刀子,但下一刻被周圍的人勸阻了,想必也是做做樣子,給眾人一個下馬威而已。
吳陌冷笑了下,然後沒再看熱鬧,對著身旁的女人關心道:「累不累?要不然我們休息一會兒,或者,我背你走?」
走了這麼久的路,連慧慧都喊累,但是沒人理會,而她竟然一聲不吭。
這不,他都主動關心了,江曉曉還是不冷不淡地說:「繼續走。」
吳陌望了她一眼,心底疑惑,這女人鐵打的嗎?看著挺小,雖然身材傲人是他看中的,但一點也不像城市裡的嬌貴女人,連那邊刀疤男都爬著山喊累了,她卻沒喊一句。
「那喝點水吧,看你口乾的。」吳陌立即將包中的礦泉水遞給她。
見狀,那刀疤男就莫名其妙看不順眼了,諷刺道:「一個小表子的小狗腿,看著真礙眼。」
吳陌將礦泉水遞給她之後,將她護在身後,冷冷質問:「你再說一遍?」
「喲,你這狗腿得還挺敬職的,怎麼看都是個勾搭男人的馬蚤貨,還不讓人說?」刀疤男冷嘲熱諷,「不如你借我一晚,我幫你鑑定鑑定?」
話音剛落,吳陌就扔下了包,快步地走向刀疤男,神情森然。
刀疤男見瘦瘦弱弱,以為弱不禁風,立馬迎上前,歪了兩下頭,手指弄得咯咯響,「怎麼,就這小身板還想跟我單挑?你還早……」
一百年還沒說說出口,他就臉色一變,隨即俯身看到自己手臂,突然砰地鮮血直流,連忙捂住了快斷的右手臂,慘絕人寰地叫了起來:「啊!」
這下,全部人都看著這個染血的吳陌一副害怕的表情,誰也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人,下手會這麼狠,這麼出乎外表的厲害。
沒過一會兒,便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自稱醫生,替刀疤男接好了手臂,包紮好了傷口,小聲地和他協商道:「他是說話難聽,但你也給了他教訓,這件事就算了吧,我們再不進山,天就要黑了。」
吳陌扔下了手中染血的刀片,沒有應道,轉身就朝著江曉曉的方向走去。
可是這一刻,眾人顯然已經將他當作整群人的核心人物,代替力量強大的刀疤男,見識過他的狠,如果他再說什麼,肯定沒人敢反駁。
而江曉曉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仿佛一點兒也不感激他替自己出頭,也沒有害怕的跡象。
吳陌這一刻覺得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否則,怎麼會見到這副血腥的畫面面不改色,見到那樣狠的他也不害怕,不過,倒沒有減少一絲對她的好感,反倒越來越增加了。
一到她面前,就像刀疤男所說的狗腿,吳陌接過她喝好了的礦泉水瓶,再從包里掏出一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