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曉望著突然無聲無息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隨即一瞬不瞬盯著他,她以為她不去主動找他,他就不會來看她,哪怕是一眼。
一時出了神,一瞥見他不耐的神情,她便回過神,低聲地回答他,「沒事,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變得特別嗜睡。
沈夜冥穩步走過去,捏起了她的下頜,低下頭凝著她,沉聲道:「我問你,持續多久了?」
她被迫望進他深邃的眼底,抿了下唇,支吾地輕聲說:「就是那天開始的,每隔一兩天會這樣。」
她不想又招他麻煩,畢竟只是胃不好,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於是,特意補充了一句說,「就是胃不舒服,休息幾天就好了,你沒必要擔心。」
「你以為我在擔心你?」他面無心緒地掃過她,這女人到底是有多遲鈍,自己的身體怎麼樣自己一點也不清楚。
她緘默不語,不是擔心,他為什麼過問,還親自來了?又是她自作多情?
見她抿著唇不說話,沈夜冥眯起了眼,不經意地瞥了她的肚子一眼,眸子裡似乎思緒萬千,好半響,才低沉道:「起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先一步離開了。
江曉曉猶豫了一會兒,克制著自己的瞌睡,快步追上了他的步伐,握住了他的大掌問,「夜冥,我有點累想睡,可不可以……」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漠然打斷,「隨你。」
可是望著他冷漠的背影,她又無法邁動步伐離開,然後就強撐著眼皮,跟著他走了。
直到兩人來到了奈何橋上,孟婆見到他們,便恭敬道:「冥王,來此處有何事?」
沈夜冥輕飄飄瞥過身旁的女人,問孟婆:「替她看看。」
孟婆便立即意會了,然後對著她仁慈道,「曉曉,你把手遞給我。」
江曉曉頓了頓,然後目光不解地伸出來小手,遞了過去,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她生了很嚴重的病。
看他的神情,好像是這樣。
孟婆接過她的小手,然後打量了起來,然後又摸了很久,最終才放開了,帶著笑意仁慈看她,然後望向身旁的男人,「我之前就有些預感,沒想到成真了,冥王,她的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了。」
聽罷,沈夜冥眸子裡不是喜悅,而是森冷,薄唇壓下沉聲道:「你確定?」
「確定,我孟婆從來沒斷錯過喜脈。」孟婆沒有注意到他眼神里的戾氣,而是慈愛地望著她,心想,這樣他們的感情就能再增加一大步了。
而江曉曉腦子一片空白,恍惚地望著她,什麼孩子?仿佛震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這明顯出乎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望著這女人的驚訝,看樣子是真的才知道,遲鈍得連自己懷孕都不清楚,沈夜冥深了深眼瞳,繼續冷聲問,「幾個月。」
「已經有兩個月,六十天了。」孟婆準確無誤地斷言道,她生前是接生婆,這些懂得多,無可厚非。
聽罷,他低頭看著恍惚無措的她,只是沒什麼情緒詢問:「誰的?」
孟婆不知情將那孩子胡亂說成是他的,他失憶了自然也記不清楚兩個月前的事,真正清楚這孩子來歷的只有這個女人。
可是他剛剛問出口,江曉曉小臉蒼白得驀然盯著他,仿佛要盯出個窟窿,「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在他眼裡,她除了跟他做那樣的事,還會跟別的男人做嗎?
「我問你孩子是誰的,兩個月前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最清楚。」她還反問他做什麼?
望著他鐵石心腸、殘忍無情的俊顏,江曉曉深吸了口氣,抬手就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重重的,「那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不清楚嗎?明明就是你那晚強占我,你現在還問我孩子是誰的,是你的你聽清楚了嗎?」
那晚他就在江城郊外樹幹上強占了她,她的下身還流血了,他還這麼問,是不是男人?
瞥著她惱怒的蒼白小臉,以及被她不痛不癢的打了一下,沈夜冥斂起了深邃有神的眼,那天真的是……他強占了她?
見她還想打他,他啪地握住了她的小手,低頭睨著她,「還沒打夠?」
這女人還敢打他,他堂堂冥王什
242曉曉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