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卿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刮過她嬌小的鼻尖。
「林衍軒再怎麼說也是林家的人,很多事情的解決方式並不需要你想像的那些繁瑣的過程。他需要的,只是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就好。」
「……我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嗯,不過其實我覺得,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答案就應該在他心裡了,只不過一直沒機會說出來。」
「君卿……你說的林家的解決方式……不會就是一言不和殺殺殺吧……可殺人……畢竟犯法呀。總不能讓言言的後半輩子一直活在對林衍軒會不會被警察抓走的擔心裡吧。」
司徒君卿輕輕搖了搖頭。
「傻小念,對於那些需要接受懲罰的人來說,死亡才是真的解脫。而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比死亡更能折磨人,也能讓被折磨的人毫無反駁之力的方法。」
喬以念扁了扁嘴巴,盯著司徒君卿看了幾秒,幽幽的吐槽了一句。
「果然一米八多的世界和一米六多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哦?那你要不要騎到老公的肩膀上,兩米以上的世界也許更美麗呢。」
「高處不勝寒,還是算了吧算了吧。我覺得賴在你的懷裡就挺好的了。」
司徒君卿看著她認真的小臉,沉沉的笑了兩聲。
「現在事情的大概也知道了,蘇若言也沒什麼大問題了,你是不是該乖乖的跟我去好好的睡一覺呢?」
喬以念猶豫了兩秒,點了點頭。
她從司徒君卿的腿上坐了起來,拿出手機給蘇若言發了條簡訊,然後便被司徒君卿拉著走出了病房。
不過也只是進了蘇若言病房的另一側的那間而已。
畢竟是病房,裝修設施什麼的和一般的酒店都差不多了。
而且重點是他知道喬以念不放心離開太遠,所以第一選擇也只能是這裡了。
喬以念本就沒休息過來,再加上有司徒君卿溫暖的熊抱。
所以幾乎是腦袋剛沾到枕頭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這一覺又是還沒有睡多久,她就再次夢到了凌晨時的那個夢。
依舊是那個宛如仙境般的地方。
她也依舊站在上次醒來前所站的位置。
而那個叫相思的女人就站在幾米高的一朵潔白的雲朵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喬以念仰起頭,毫不畏懼的和相思對視著。
片刻後,還是她主動開了口。
「我知道你叫相思,可是我為什麼總會夢到你?你又為什麼總要叫我醒來?」
相思聽到喬以念的話後,猶豫了幾秒,輕輕甩了一下衣袖。
白色的雲朵快速的下降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喬以念的面前。
「你覺得,這只是一個夢?」
喬以念緊擰著眉心,剛想繼續問下去,卻看到相思的白皙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了臉上的面紗。
接著隨手一丟,薄薄的面紗隨著微風浮起,越飛越高。
可喬以念卻根本無心去注意那個飛走的面紗。
她在看清相思的面容的那一刻,就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因為她發現……這個相思……和她的容貌竟然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