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真實的失重感瞬間將喬以念包裹的嚴嚴實實。
剛剛那些阻止她掉下去的看不見也摸不到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而她也在極速的自由下墜。
難道剛剛那是什麼結界?
所以夢十八是特意趕來把她丟出結界的?
喬以念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感覺自己「噗通」一聲摔到了一片刺骨的冷水中。
可除此之外她還沒能感受到該有的疼痛和窒息感,周身卻突然又脫離了那種冰冷,猛然驚醒了過來。
她瞬間睜開了眼睛,不受控制的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就好像她真的是被人剛從足以令她窒息的冷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可氣還沒喘勻,整個人忽然就落入了一個炙熱的像是要將她燙熟一般的懷抱里。
喬以念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反應過來後,忽然就鬆了一口氣。
這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擁抱,只可能是她的司徒君卿。
喬以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是專屬於他的味道的氣息。
見他沒說話,還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故作輕鬆的開了口。
「君卿,這麼激動幹什麼?我這不是醒了麼。」
司徒君卿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反常態的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裡。
像個求安慰卻不肯說出口的孩子。
喬以念感覺自己的心忽然就被他的舉動給搞化了。
小手立刻本能的摸了摸他的頭。
可這不摸也許還好。
剛一摸完,司徒君卿突然就直起了腰身抬起了頭,恢復了平日裡的一臉高冷。
喬以念臉上的表情倏地一頓,莫名的感覺自己剛才是不是碰到了摸個不該碰的切換開關了?
要不然情緒變化怎麼快的不像人似的。
誒這麼想好像也對
在某些方面他本來就不能算是個人!
喬以念正在心裡吐槽的時候,司徒君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幾秒,終於是說出了她醒來以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要不咱倆下樓去吃早飯吧,順便散散步了。」
司徒君卿劍眉微挑,深邃的幽眸中迅速的閃過了一絲複雜。
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拿來了喬以念的衣服,放到了床邊。
「嗯,你換好衣服咱們就去。」
喬以念其實並沒有奇怪司徒君卿為什麼從裡到外又給她拿了一套新的。
可剛要動手換,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正穿著醫院的病號服。
什麼情況?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睡著之前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呀。
就算司徒君卿覺得她睡覺穿著那件衣服不舒服,也沒必要給她換上病號服吧
難道是
「君卿我怎麼會穿著病號服?我到底睡了多久?」
司徒君卿輕輕搖了搖頭,薄唇也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重新坐在了喬以念的身邊,用他低沉的聲音答道。
「不久。」
話音落,骨節分明的手指便開始幫她解著上衣的扣子。
畢竟對於司徒君卿來說,只要喬以念能醒來。
不管讓他等多久,最後都不會覺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