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司徒君卿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甚至在喬以念琢磨著要不要開口問一問時候,連臉都黑了下來。
黑的太快,黑的她措不及防。
結果她正認真的琢磨著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耳邊卻響起了一句讓她恨不得跳下去揍他的話。
「是不是不合法才會更刺激一點?」
「刺激你妹!你敢不敢不要在我說正經事的時候污我一臉!」
喬以念攥著小拳頭,憤恨的看著他那張重新掛上一抹壞笑的俊臉。
司徒君卿快速的垂下頭,在她微嘟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唇角的弧度也是揚的更高了。
「因為我沒想這麼就答應你,所以並不覺得是什么正經事。」
雖然知道司徒君卿這麼說,肯定又是在醞釀著什麼,但是喬以念還是酸溜溜的生氣了氣。
「……司徒君卿!冥婚都結了那麼多年了!不同意跟我領證難道你還想拉個別的小姑娘?!」
司徒君卿立刻向她拋去了那種「關愛低智商兒童」的眼神,笑著回了一句。
「冥婚是冥婚,人類結婚前都是要先求婚的,你見誰家求婚是你這麼求的?」
「那人家求婚還都是男人的事呢!你這麼厲害你求!」
「哦。」
看著喬以念氣呼呼的小臉,司徒君卿淡淡的應了一聲後,立刻抱著她走回到了床邊,動作輕柔的將她放了下來。
然後在她詫異的眼神中,兩隻手分別握住她的,毫不猶豫的單膝跪了下來。
「既然我的小念如此心急,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君卿……」
司徒君卿收斂了唇角的笑意,變成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
「乖,聽我說。之前我說過,會把你該體驗的一樣不落的都補給你,但補來補去,始終差的也就是這個求婚。我不是忘了,只是還沒想好怎樣才能完美。」
「其實這件事真的已經在我的腦海中考慮了很久了,卻始終都沒能想出一個足以讓你在今後的幾十年幾百年甚至更久的時光里,只要一想到就會忍不住甜蜜的微笑的求婚儀式。」
「不管怎樣去計劃,似乎都少了些什麼,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什麼。直到剛才那一刻我才明白,少的是一股恰到好處的衝動。」
「一股在你想要這些的時候,立刻就給你這份心動的衝動。不去管那些鮮花美酒禮物一類的身外之物,只有你和我。」
說完,司徒君卿將握著的喬以念的左手緩緩的伸向自己,緊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而現在,我在對的時間裡,單膝跪在我對的人的面前,用我所有的一切向你保證,我不會愛你到所謂的世界盡頭,因為世界究竟有沒有盡頭我們誰也不知道。」
「所以我會一直愛你到你想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不管是人,是魂,還是神,只要你想,我都陪著你,一直到你已經對於自己的存在感到厭煩,想要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到那時,我就靜靜的陪著你離開這個世界,徹底消失在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