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的不滿清楚地寫在臉上。
站在這大廳里他感覺臉上挺無光的,他是一個半步大帝,但卻被總殿的殿主派來接人,當成了下人被使喚,來了這兒後不僅沒有受到這裡的熱情接待,他們還得苦等楚堂。
然後所有人都圍著楚堂在轉,他就像一個護衛一樣站在一旁,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現在拿出了楚堂的詩文,的確不錯,但他為了保持威嚴,適當的壓了一下說了句還行,但萬萬沒想到他的同僚竟然在這時候拆他的台,而且如此鄭重的提了出來!這讓他感覺自己更加寥落了!
「慎言?有何慎言的?同樣的詩文,一百個人看後有一百多種看法,我個人認為他不過如此,難道不行?」
楊海緊緊逼視著韓曉,雖然對方地位和他差不多,都是星文總殿的副殿主,但他畢竟是半步大帝,武力是絕對高於對方的,這一點讓他始終保持驕傲。
韓曉也有了一絲怒意,他是專職與詩文的,在他看來,楚堂這一首滿江紅,簡直就是千古名句,再沒人能與之相比,哪怕再挑剔的人看了也說不出什麼缺點來,但自己這個夜郎自大的同僚卻是如此大言不慚!
他沉聲道:「當然可以保持不同的意見,但是,批判一部作品,不能憑藉個人喜好,應該客觀來講,那你現在說一說,這首詞,他不好的地方在哪裡,你如果能說出來,我也佩服你!」
「不好的地方在哪裡?哪裡都不好!」楊海沉聲說到,自己這個同僚,竟然要和自己抬槓到底了!他的怒意更甚,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氣氛越來越凝重。
「哈哈哈,哪裡都不好?好啊,既然楊副殿主如此自大,那就請楊副殿主也作一首吧,作一首傳……世之作!」
傳世兩個字被韓曉說的非常凝重。
這就是打臉了,傳世作品,萬年難出一部,楊海又怎麼可能隨口就做出來?這是在為難他!
他的臉色也果然變得更加冰寒,冷冷盯著韓曉道:「韓殿主,你言辭有些過了吧!」
說話間,他半步大帝的威壓散開,整個屋子裡的空氣都變凝重起來。
有修為弱的人更是臉色一白,差點跌倒在地上。
而被他針對的韓曉更是臉色憋的通紅,在半步大帝的威壓下,呼吸都難以維持。
楊海卻不理韓曉的難受,更加變本加厲的散出半步大帝威壓,咄咄逼人道:「我承認這是一篇傳世,我也承認他有一些可取之處,但我個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何至於讓我也寫一篇傳世出來?傳世之難你不明白,那是隨口就能來的?你這是在刁難我嗎?不說我,就算你讓這個寫出傳世詩文的詩人,再寫一篇傳世出來,他能做到嗎?!」
他說話越來越快,半步大帝威壓越來越沉重,韓曉在他壓力之下幾乎要跪倒地上,臉上充滿了憤怒。
「都安靜一點。」
深沉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只見楚堂輕輕踏出一步,整個屋子裡,楊海散出的半步大帝威壓瞬間消散一空!
壓力驟降。
屋子裡的人全部如同脫水的魚回到了水中,大口喘息起來,一個個胸膛起伏,臉色難看的看向楊海。
這個半步大帝,太霸道了!
然後他們又感激的看向楚堂,如果不是楚堂出手,他們還不知道要在楊海手下出什麼丑。
這裡面韓曉的感激最重,他幾乎要被楊海壓迫的跪下了。
楚堂一步揮散屋子裡的凝重威壓,楊海臉色微變,帶著剛才的怒火看向楚堂道:「楚道友,我們同僚之爭,你就不要插手了吧!」
「為何不插手?」楚堂冷漠的看向楊海:「你談論的是我的詩詞,我為何不插手?你當我不在這裡?」
「哈……」楊海冷笑,怒氣就要上來。
楚堂卻先一步道:「另外,你剛才的話可能說錯了,傳世雖然難,但我未必不能寫出第二首來,而且很不巧,在這一對詩詞中,就有第二首我寫的傳世!」
楊海面色驟然變換:「什麼!」
這是,在說大話嗎?楚堂一個人寫出了兩首傳世?這怎麼可能?
旁邊韓曉卻是激動起來,也不理楊海,而是猛地轉身看向楚堂問道:「您,您說的是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