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死了,因為近距離開槍,子彈射入阿武的眉心,從後腦勺穿過去,半邊頭蓋骨都掀開了,紅白物濺了一地,死相慘不忍睹。
梁鈞生臉上神色明顯鬆了一些,阿武是唯一的證人,現在他死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就是梁鈞生派人做的,也不能對他怎麼樣。但梁鈞生多少需要受到懲罰,畢竟阿武是他的人。但對梁鈞生來說,再大的處罰,也總比死掉好。
正是考慮了其中輕重,梁鈞生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動手殺死阿武。
甘道夫組織臉色陰雲密布,道:「梁先生,你這是要公然挑釁歐聯嗎?」
這句話說的就重了,被兩個身材壯大的老外反鎖雙臂跪壓在地上,梁鈞生一點沒反抗,因為他敢確定對方不會殺他。
&道夫族長,我無意挑釁,但這個混賬東西瞞著我做了這種事情,實在是令我氣憤,一時沒忍住動了手,如果我的行為觸犯到各位,我願意接受懲罰。」梁鈞生正色道。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皆不由心中冷笑,這個梁鈞生真是好算計,以一個不輕不重的處罰換一條命。
但事已至此,甘道夫族長對他也沒有其他辦法,殺了他?除非阿武復活指認他,但這顯然不可能。
鍾愛國是真的生氣了,從梁鈞生對阿武說出那句話後,他就動了殺心。接著梁鈞生殺死阿武,鍾愛國不禁心一沉,人死了,再想光明正大的殺了梁鈞生,就沒那麼容易。但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梁鈞生非死不可,鍾愛國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鈞生,幫派內禁止對同門兄弟下殺手,這個規矩,你難道不懂?」鍾愛國壓著怒火道。
梁鈞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阿武私自暗殺李主席,這樣的人,不配做我的兄弟。」
鍾愛國哼了一聲,道:「阿武是不是私自動手,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如果你問心無愧,又為什麼要動手殺阿武?哼,你是心虛了。」
梁鈞生譏諷的笑了笑,道:「大佬,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剛剛的確是衝動了,但也是因為我太生氣。」
鍾愛國見他一副反正死無對證,你拿我無可奈何的表情,眉梢一揚,道:「按照幫規,殘害同門兄弟,三刀六洞。」
地上的梁鈞生身子不可抑止的抖了抖,幅度雖小,鍾愛國依舊敏銳捕捉到了。
甘道夫族長道:「鍾先生要在這裡行幫規,不介意我們觀看吧?」
梁鈞生心中暗罵:「挑那星,老子受幫規,你們看個鳥毛?」但這話可不敢說出來,只能努力抬著腦袋,怒氣沖沖:「阿武私自動手,我是替幫派除害,你不能對我動幫規。」
鍾愛國知道他怕了,冷聲道:「幫規不可違。」轉而看向甘道夫族長,道:「甘道夫族長,有一事相求。」
甘道夫族長點頭道:「你說。」
&借我一把刀與一個用刀的人。」雖然很想親手殺了梁鈞生,但鍾愛國知道自己不能親自動手,否則傳回香港,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阮忠誠喊來。」甘道夫族長這句話卻是對站在門口的安保人員所說。
不多時,一名大約一米七左右,身材十分壯碩的男人走進了會議廳。男人面無表情,眼神一片死寂,從他進門時,李逍遙眼睛不禁微微眯了一下。是個高手。
阮忠誠,越南人,善用刀。
阮忠誠走到甘道夫族長面前站定,微微躬了一身,算是行了禮。
甘道夫族長道:「鍾先生,希望可以幫到你。」
鍾愛國早在他進門時就開始觀察,他沒有李逍遙過人的眼力,卻也能看得出阮忠誠的不同,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冰冷的煞氣。
當下,鍾愛國用英語與阮忠誠說了幫規的處置方法。所謂三刀六洞,就是用利刃在身體上對穿三個窟窿。其殘酷程度一點不比日本人的破腹自殺來的輕。
阮忠誠是用刀的人,左側腰部上懸掛一柄手臂長短的彎刀,聽明白鍾愛國的要求後,他輕輕點頭,不含一絲生氣的眸子落在梁鈞生身上。按住梁鈞生的兩個男人鬆手推開。
梁鈞生很想反抗,但他卻不能反抗,鍾愛國的處置讓他根本找不到漏洞,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望著面前的阮忠誠,梁鈞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