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啥法術?」虎子驚奇地瞪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要知道,陸非可沒有扯動紅繩,是那銅錢自己立起來的。
「這不是法術,是一種本能。就像到了家門口,誰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樣,它也會找自己的墓,我們跟著它走就行。」
陸非剛說完,銅錢就像輪子那樣朝前滾動。
「快跟上!」
陸非手拿紅線,跟著銅錢往前走。
虎子顧不得震驚了,連忙拎著兩隻雞跟上。
銅錢從布滿雜草和落葉的地面一路滾過,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陸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腳步,面露疑惑。
「什麼情況,怎麼往村子的方向走?難道古墓就在村里?」
「不會吧?哪有人把墳修在自家門口的,會不會是在村子後邊啊?」虎子道。
「我們換個方向試試。」
陸非用紅線提起銅錢,繞到村子的另一邊,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銅錢依然朝著村子滾去!
陸非又另外試了兩次,但無論從哪個方向走,銅錢都是朝著村子去的。
方向明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看來它的墓就在村里。」陸非皺著眉。
「這也太怪了,把墳修在自家村里,不嫌晦氣嗎!陸非兄弟,不會哪出差錯了吧?」虎子覺得不可思議。
「你會弄錯自己家的位置嗎?」
「不會。」
「它更不會。」
陸非把銅錢收起來,對著虎子一擺手。
「先進村看看情況。」
兩人朝村子走去,誰知還沒進村,蛇皮袋裡的公雞就掙紮起來,嘴裡發出不安的咕咕聲。
掙扎力度之大,虎子差點沒拿住。
「這又是咋了,知道自己要被吃了?」
陸非想了想,讓虎子把蛇皮袋打開,在兩隻公雞身上分別拔了三根烏黑的尾巴毛。
「陸非兄弟,拔雞毛又是幹啥?」虎子充滿好奇。
「有句老話,雄雞一唱天下白,在古時候人們都認為公雞是陽鳥,能驅散黑暗。故而,公雞的尾巴毛能辟邪。」陸非分了三根尾巴毛給虎子。
說來也怪,他剛拔完毛,公雞就萎靡了,不鬧騰了,好像精氣神被拔走了一般。
「我估計這村子有古怪,公雞可能是感應到了什麼,咱們有備無患。」
「我原來以為,辟邪的寶貝都得是什麼大師高僧開過光的才行,沒想到公雞毛也可以啊!」虎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頓時覺得兩百塊花得值。
要是從大師那買什麼辟邪物平安符,沒個上千塊根本下不來。
兩人揣好公雞尾巴毛,拎著安靜萎靡的公雞,走進了幽深古老的山間小村。
村裡的樹木格外茂密,光線似乎都比外面暗一些。
房子不多,還是最老的土坯房,又窄又小的窗戶後面,露出幾雙渾濁的眼睛,防備地打量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你們是誰啊?」
伴隨著一道蒼老的聲音,幾個面黃肌瘦的老頭走出來,攔住了兩人。
看到他們的長相,陸非和虎子不由得對視一眼。
無論高矮胖瘦,這些老人的臉上、脖子上,甚至連手背上都長著大小不一的黑斑。
看起來格外瘮人。
「大爺,我們來找人的。」壓下心中的驚詫,陸非擺出和善的笑臉。
「找誰?」為首的是個穿著褪色中山裝的老頭,背著手,蒼老的臉上帶著一股威嚴。
「是一位大爺,他要賣古董給我們,叫我們過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