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你別忘了,你是我養大的!」烈尋一臉陰沉,兇狠的出聲,「我告訴你,你生是我烈家的人,死是我烈家的鬼。你這輩子,都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也只能死!」
烈櫟墨對於烈尋虛張聲勢,根本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只覺得可笑極了。而他也真的就笑了……
「哈哈……」烈櫟墨笑後,猛地涼涼的揚聲,「是嗎?生是烈家的人,死是烈家的鬼嗎?」
烈尋:「……」
烈尋聽著烈櫟墨的重複著他的話,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他突然發現,這一趟他是來錯了。他以為,他是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所以和往常一樣,來他這裡予取予求。
可現在看來,他分明是惹怒了一頭已經到憤怒了邊緣的獅子。他隨時都能張口,揚起他的獠牙狠狠的咬上他的咽喉。
烈尋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裡,可這些年裡他在烈櫟墨面前,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予取予求的樣子。哪裡甘心這樣就此離去,他瞪著烈櫟墨,恨不得瞪出一個窟窿來。
驀地,他冷笑出聲。
「小畜生,你說若是我將南城門的事情宣揚出去,你會如何?死了一個慕容恪沒有什麼,可是死了一個陳王,你覺得皇上會放過你嗎?」
烈櫟墨聽言,絕世無雙的容顏之上猛地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那又如何?你怎麼就能知道皇上一定不會放過我呢?」
聞言,烈尋心下大駭,陡然睜大了眼睛,「你說,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烈櫟墨漫不經心的將茶盞放下,不緊不慢的緩緩出聲,「這句話你從進門就一直問起,你既然這麼想知道那就坐下,我們慢慢說。若是不敢,那就從我的墨居趕緊滾蛋!不然,父親你只怕又要換一批侍衛了!」
「小畜生,你敢威脅我!」
「就威脅你了,那又怎樣?」烈櫟墨驀地起身,突然之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原本淡然無波的臉上,陡然之間沉寂了下來。鳳眸之中一片寒涼,嘴角微微上揚出一抹弧度,「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不然後果絕對不是你想要見到的!」
「你……」
烈尋怒極了,恨不得上前去一把掐死這個小畜生。可是他的腳卻像是生根了一般,不敢挪動半步。因為他知道,小畜生說到一定做到,沒有什麼事情是他現在干不出來的。
而他素來惜命,所以他不敢!
怒氣沖沖的一甩袖,烈尋轉身走出了房間,離開了墨居。
望著烈尋離開的背影,烈櫟墨的眼底浮現了一抹涼意。他已經失去了與之交談的耐心,若是他再不走,他只怕會忍不住直接要了他的命!
烈尋帶人走了,墨居立即恢復了往常的模樣。
奔雷擔心的望了一眼烈櫟墨,見他沒有什麼吩咐,便就什麼都沒有說,守在了門外。
而這邊,烈尋一出了墨居,烈遺痕就迎了上來。
「父親,怎麼樣?是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