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門,蕭清羽一身疲憊。
身體並不累,而是心她需要考慮的事太多了。
迎面一陣風襲來,清冽熟悉的味道,眨眼間,一個身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蕭清羽倏地抬頭,才看清是楚懷殤,他不知何時到了她的房間裡,顯然已經等了很久,幽深的眸子裡只有擔心和關切。一股情緒上涌,她順勢抱住了他,靠在他結實寬闊的胸前。
兩人抱了很久,沒有說話,只靜靜地感受著這種相擁的寧靜。
他的懷抱仿佛最安全溫暖的港灣,蕭清羽滿心的壓力和疲憊一點點消失。只要他在身邊,不管有多困難,有什麼危險,她都能勇往直前,披荊斬棘。
「楚懷殤,幸好有你在。」蕭清羽喃喃自語。
這種安全感,是以前夜傾寒從來沒有給過她的,這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乖,別擔心,一切有我。」楚懷殤並沒有問她究竟出了什麼事,只輕撫著她的頭,她的發,溫柔而堅定,永遠陪在她身邊。
好一會兒,蕭清羽才鬆開他,不好意思地一笑。
「你怎麼來了?當心被人發現。」
「本宮要來,誰能擋得住?」楚懷殤語氣雖然低沉,但卻依舊強勢霸道,輕輕環著她的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才柔聲問:「好些了嗎?如果不舒服,就早點休息。」
知道他擔心自己,蕭清羽歉然一笑:「沒有不舒服,只是想著一些事。想得太多了,難免有些思緒不寧。」
還以為她記掛著君無恨的安危,楚懷殤安慰道:「你放心,君無恨身為劍神,應該不會出事的。就算因為刺殺夜帝受傷了,也有自保之力,無影他們已經去查了,很快會有消息的。」
蕭清羽嗯了一聲,難為他一直想著這事。
真希望君無恨平安無事。
只是,有關二妹盛雲萱的事,蕭清羽卻不知道如何啟齒,萬一楚懷殤問她為何如此關心盛家二小姐,她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
不,她並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看來只有從夜傾寒身上下手了。
應該怎麼做呢?蕭清羽冥思苦想起來。
「清羽,你又皺眉了。」楚懷殤輕撫著她的額頭,有些心疼。
他很想知道,這小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煩什麼。可他不能問,也不願勉強她說,只要她留在他身邊,需要的時候說一聲,他就知足了。
「對了,今天夜帝派人去了鴻臚寺,通知各國使臣賓客參加五天後的宴會,說到時候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晚宴,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討論。」
楚懷殤仿佛是才想起,漫不經心地說道:「清羽,你若是有空,不如和我一起去?這幾天鴻臚寺來了很多人,一定很有趣。」
回過神來,蕭清羽有些驚訝:「晚宴,怎麼安排在這個時候?」
夜傾寒不是還有幾天就大婚了嗎,用得著還臨時舉辦宴會,究竟有何深意。
「這次來參加夜帝婚宴的,無一不是有頭有臉之人。古黎國的太子,天元國的大皇子和三公主,阮月國的八王爺、伽羅國的兩位皇子和豪門世家等等」
「若是真的喜宴也就罷了,但依照夜帝的手段,一旦這些重要人物出點問題,有個三長兩短,事情就嚴重了,只怕後果無法想像。」
蕭清羽忽然猜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夜傾寒是借著自己的婚宴,召集眾人,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實施起來也很困難,畢竟一對六,雖然赤炎國是主場,但要對付六國眾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們只要小心,但也不用太過擔心,提防而已。」
蕭清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倒是想去見識見識,但不知道這次宴會寧煙雨會不會參加,如果她要去,我肯定是分不了身的。」
她有些為難,現在她的身份是寧煙雨招攬的人,明面上,自然要受限於她。
「大婚之前,寧煙雨按照規矩是不能和夜帝見面的,只能待在羅煙行宮。」
楚懷殤擁著她一笑:「你隨便找個藉口就行了,趁著這幾日有空,我們到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