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寒大步進了殿內,就見盛雲萱盛裝打扮,躬身行禮等著他:「參見皇上。」
她微微一抬頭,明眸若星,俏臉微紅,猶如一朵嬌艷欲滴的芍藥,與往日相比,更顯風情。玉頸修長,精緻的鎖骨,充滿了女人味。
夜傾寒瞳色一暗,心頭閃過一抹火熱,但很快壓下了。
「免禮,雲萱,你今日特意叫朕過來,有什麼事嗎?」夜傾寒上前扶起她,牽著她的手坐在了榻上,柔聲問道。
盛雲萱抿了抿紅唇,一副埋怨的樣子:「皇上還問呢,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今天?」
夜傾寒一思索,並沒有想起什麼:「好像沒什麼啊?既不是朕的生辰,也不是雲萱你的生辰,也不是什麼節日」
見他忘得一乾二淨,盛雲萱撒嬌一聲,不滿道:「皇上~!您居然忘了,去年這個時候,雲萱就是今天進宮的,這麼些日子以來,若不是皇上照顧,雲萱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夜傾寒這才想起,這種不重要的日子,他早就不記得了。
「皇上,雲萱覺得,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所以親手準備了一些酒菜,請皇上嘗嘗。」盛雲萱一臉期待的樣子,話音一落,流蘇就帶著幾個宮女,端著酒菜進來了。
準備好一切,又倒了兩杯酒,流蘇才離開。
大殿內,只剩盛雲萱和夜傾寒。
孤男寡女,氣氛似乎有些曖昧,兩人相對而視,仿佛郎有情妾有意,只剩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盛雲萱臉更紅了,端起酒杯,送到了夜傾寒面前,柔柔地道:「雲萱敬皇上一杯」
看著眼前嬌媚的人兒,仿佛一朵解語花,夜傾寒心頭的火熱再一次冒了出來。這大半年,他將盛雲萱接進宮中,自然是有原因的,目的未成之前,他依舊是她的姐夫。
和那個女人比起來,盛雲萱和她相貌有幾分相似,但性格卻迥異,姐妹兩人相差甚遠。她溫柔得就像一汪水,總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追隨他的身影,恭敬又期待著什麼。
這種女人追逐男人的目光,夜傾寒早就看透了,再熟悉不過。
「皇上!」盛雲萱又催促了一聲,嬌媚得仿佛要滴出水來。
夜傾寒越發懂了。
他很享受這種女人主動送上門來,討他歡心,哄他高興,臣服在他身下的感覺。
仿佛掌控了一切!
接過酒杯,夜傾寒終於意動,忍不住輕撫了一下盛雲萱的臉,柔聲道:「雲萱,你今天格外漂亮,朕很喜歡。」一邊說,他一邊將酒杯湊到了唇邊,正想喝下去
忽然,夜傾寒看著杯中的酒,眉頭一皺,察覺了什麼。
再看盛雲萱,她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卻故作鎮定的樣子,擺明了心裡有鬼。
夜傾寒一向警覺,心頭的火熱蕩然無存,剛才還湧起的一絲旖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被人算計的冷意,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盛雲萱慌了,支支吾吾道:「皇、皇上,你怎麼了?」
夜傾寒放下了酒杯,冷冷道:「這酒里,你放了什麼東西?」
盛雲萱一驚,連忙道:「沒有啊,皇上,酒里酒里什麼都沒有」
夜傾寒臉色沉了下來:「雲萱,朕最不喜歡撒謊的人,念在你初次犯錯,只要你說出來,朕可以饒了你,但若是被朕揭穿」
不管她是誰,有什麼用,他都會讓她明白背叛的下場。
渾身顫抖起來,盛雲萱連忙跪在地上,卻執拗地咬著下唇道:「皇上恕罪,雲萱絕對沒有害皇上的心思,只是」
夜傾寒沉默不語,眼神一掃,不遠處候著的太監總管魏倫立馬躥了過來,抓起酒杯正要檢查盛雲萱卻猛然跳了起來,搶過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恕罪,雲萱錯了!」
盛雲萱又跪了下來,緊握著酒杯,泫然欲泣道:「可雲萱絕對沒有害皇上的心思,不然雲萱就不會喝那酒了。酒裡面,裡面放的是」
她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出來,又羞又窘。
「皇上,奴婢替小姐說了吧。」
流蘇快步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