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雨這一擊毫不留情,打得『良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動靜引來了幾名宮女,慌忙衝進來,看見東暖閣里的情形都驚呆了,同時一男一女也沖了進來,一個護著寧煙雨,一個走了過去,扯住『良辰』的頭髮,猛然撕下了她臉上的面具,眼神一凜:「原來是你!」
「皇后娘娘,她是頤和宮的人!」林展宏說道。
「娘娘,您沒事吧?」楊娟小心地看著寧煙雨。
寧煙雨冷笑一聲,好在她帶了心腹高手,即便是大婚時也沒有放鬆警惕。果然,頤和宮那小賤人故意找事,想謀害她,真是活膩了。
走到冒牌貨面前,寧煙雨身著鳳冠霞帔,喜慶的紅妝,卻眼神冰冷,讓她顯得帶上了一抹猙獰,居高臨下的盯著口吐鮮血的女子:「說,是不是盛雲萱那賤人派你來的?想謀害本宮嗎?」
蓮姑倒在地上,心都涼了。
是她沒用,這么小的事都辦不好,竟然被發現了。
她絕對不會連累小姐的!
「跟小姐沒關係!是、是我自己來的」
話沒說完,林展宏用力捏住了蓮姑的下頜,厲聲道:「你敢撒謊,信不信我廢了你?馬上從實招來,敢有一句假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蓮姑咬牙,艱難地道:「我沒有沒有撒謊,就是我自己來的,跟我家小姐無關。」
寧煙雨眼神一冷,唇角輕勾:「你以為不說實話,本宮就沒辦法了嗎?展宏,動手!」
話音一落,林展宏猛然在蓮姑身上一戳,快速點了幾下。
仿佛被千萬根針刺一樣,蓮姑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起來。這種痛無孔不入,抑制不住,控制不了,即便她咬緊牙關也沒用,仿佛神魂都要被攪碎了
「啊——饒了我吧」蓮姑痛的面孔都扭曲了,蜷縮成一團,汗水濕透了衣服。
「招不招?」寧煙雨陰沉沉道。
「是我自、自己和小姐無關」
寧煙雨頓時怒火衝天,都這樣了還嘴硬,護著那賤人?
她狠狠一腳踩在蓮姑手臂上,蓮姑痛得慘叫,寧煙雨卻更加用力,骨骼咔咔作響,被一點點踩碎,這種痛苦讓人根本承受不住,蓮姑直接暈了過去。
這時,楊娟已經帶人檢查了暖閣中的一切,端著那瓶合卺酒走了過來,說道:「皇后娘娘,這酒有問題,下了劇毒!」
寧煙雨臉色更難看了,敢在合卺酒里下毒,不但是想毒死她,甚至連皇上也不放過啊!
她本以為盛雲萱是嫉妒她,才派人來下手,可看樣子,那女人連夜帝也不放過,莫非還有其他隱情?
「給我潑醒她!」
嘩啦一聲,一盆冰水澆在蓮姑身上,她呻吟一聲,渾身濕透甦醒了過來。
可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蓮姑就聽見了寧煙雨充滿殺意的聲音,一字一句道:「本宮警告你,再不招出實話,本宮將你千刀萬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知自己逃不了一死,蓮姑倒在地上慘笑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柔光,氣若遊絲地喃喃自語:「小姐,蓮姑對、對不起你了蓮姑先走一步」
說完,她身體微微一震,隨即眼神渙散,失去了光彩。
林展宏上前一探鼻息:「皇后娘娘,她自斷心脈死了!」
寧煙雨一拂廣袖,神情冰冷,獰笑一聲:「她以為死了就能了結一切?來人,傳本宮懿旨,盛雲萱意圖謀害帝後,罪該萬死,馬上去頤和宮將她拿下,嚴刑拷問!」
此時此刻,整個皇宮一片喜慶,絲毫不知喜房中發生的事。
蕭清羽混在賓客中潛入了皇宮,扮成一名宮女,正在四處尋找護國巫王的下落。
自從忘憂塔被毀後,殷琅琊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夜傾寒將他藏在什麼地方,蕭清羽找了一個時辰都毫無結果。
不遠處,一隊巡邏的禁軍朝這邊走來了,蕭清羽躲在一叢花樹後,暗道來得正好!
當這隊禁軍走到蕭清羽面前時,忽然,平地風起,一隻黑白相間的幽冥白虎出現在眾人眼前,凶神惡煞地衝著他們怒吼一聲。不等這些禁軍反應過來,幽冥白虎已經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