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時零在心中自嘲一笑。
他只是先知道，先傷心。
知道這件事，傷心的何止他一人？
回去拉著伽洛一起傷心吧。
他們兩個以前沒防住，現在還是一樣沒防住。
果然……
不屬於他的人，怎麼樣都不屬於他。
時零快步離去，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君九笙。
君九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極了。
如果可以，她不想傷時零。
但感情這種事，不是她說不想傷就可以不傷的。
時零有那個念頭。
她又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怎麼又都會傷。
只是不知道時零能不能想明白？
君九笙抬手，捏了捏眉心，隨後轉身朝著另外一條道路走去。
這次走了沒多久，君九笙看到了滅。
滅站在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看著遠方。
君九笙走過去，站在他的位置，往前面看了看。
除了宮殿裡面的景色，其它什麼都沒有。
滅偏頭看向她：「你身體如何？」
君九笙聞言，淡淡道：「挺好。」
「嗯。」滅應一聲，沒話了。
君九笙有些心塞，隨後道：「你現在有空嗎？」
滅聽到這話，便知道她想和他說些什麼。
一般來說，滅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說什麼。
可想了一下，滅還是道：「有。」
「既然有，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君九笙道：「我有很多事情想問問你。」
滅聞言，點點頭：「可以。」
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滅還讓人送了一些茶水和糕點。
滅看著她道：「主人說你醒來後就去沐浴了，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先吃點吧。」
君九笙看著那些糕點，突然發現，滅其實很會照顧人。
「滅，曦在什麼地方？」
「在和神臨鬧。」滅緩緩道；「因為你的事情，曦和神臨不合，不管什麼時候，見了總是要鬧上一翻。」
之前他還會攔一下。
現在他懶得去攔了。
神臨有分寸，不會把曦怎麼樣。
更何況曦也不是他想傷就能傷的。
「滅，你對我是怎麼想的？」君九笙看著他，問了一句。
滅聞言，不動聲色的道：「你很好。」
「我很感激你。」
因為你把我們打造出來，才讓我們看到了世界的一切，才讓認識了曦。
聽到這話，君九笙笑了一下：「你對我的感激能維持多久？」
滅沒回答。
眼前的人一向聰明，總是能從他的話中發現什麼。
「滅，你心中所想是什麼？」君九笙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滅搖搖頭：「沒有所想。」
這個回答，君九笙壓根不信。
如果沒有所想，滅會什麼時候都攙和嗎？
他肯定有所念。
但他既然不說，她再問他還是不會說。
君九笙想了一下，換了一個問題：「曦能帶著我去其它世界，也能帶著我從其它世界回來，這是曦的能力，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滅看著她，眼中的黑色更深。
她知道了……
這是滅心中第一個念頭。
以前見面，她並未問過他。
她沒有那些打造他和曦的記憶，按理說不可能知道。
—
—
早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