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她做出的是她認為正確的決定,無論是難過抑或是其它都是她應當承受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她不要承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想到這裡,青畫眉眼間的焦灼漸漸消散,她認真地跪坐在官七畫的跟前,聽她輕輕地開口。
「我方才想過了,巫月既然是他讓我救回來的,那他理應給我個解釋。既然他能利用我的丫鬟給我使絆子,那我也不必對他客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青畫曉得官七畫話所指的『他』到底是誰,也曉得他這回做的太過分,算官七畫自己不出手治他,她恐怕也要將此事報陛下,讓陛下來給夫人出氣了。
「那,夫人想如何做呢?」
官七畫斂眉,略微思考片刻之後仿佛便有了主意。
「他不是喜歡半夜過來給巫月灌藥嗎?那我們給他創造個機會……」
……
車隊在停滯了片刻之後終於緩緩地又動了起來,本來今日走快些便能出關,官七畫卻偏偏在天色還早的時候便讓一行人都停下來歇在了一處城鎮之。
夜半,鎮子裡一家名喚悅來的客棧之,眾人皆已熟睡,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在客房的地,灑下一片銀光。
大丫與二丫因犯了錯被官七畫懲處,所以巫月的床前此時並沒有人看守。
這般一直等到後半夜,一道潛藏在窗台前陰影之下的黑影如期而至。
隱在兜帽下的俊臉泛出一片慘白的光,輕風吹拂而過帶來一陣在空氣漸漸蔓延的血腥之氣。
只見那黑影身姿矯健,湊到窗台前往裡邊看了看,見房內除了床那人再無生人的氣息,他一翻身便從窗外翻了進來,爬進了客房之。
雙腳輕巧地落在地,那黑影徑直來到床前,望著床榻那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女子,他的唇邊飄出一聲細細的輕嘆。
緩緩地掀開左手手腕的衣袖,露出那隱藏在黑色衣袖之下被一道雪白的繃帶包裹住的一處傷口。
借著窗外的暗光,那黑影緩緩地解開繃帶,將那到如今都還未癒合的傷口展露出來。
那傷口雖深但也不是十分嚴重,可不知為何,那明明是一道過了很長時間的傷,可是從那傷口的外觀來看卻是一直未曾結痂。
被纏得厚厚的繃帶落在他的腳邊,只見得他伸出手掌皺著眉頭將傷口抵在了巫月毫無血色的唇瓣之。耳畔靜的仿佛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血液一點一點地從傷口滲出落進了巫月的唇,將那原本白如宣紙的唇點染出一抹妖異的紅色。
等到血量差不多了,那黑影才自己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傷口,復又將地的繃帶撿起來一圈一圈地繞回傷口那處。
做完這一切,他緩緩地在巫月的床邊坐下,伸出手將指尖搭在了她的手腕之。
脈象雖然紊亂,但是人終究是沒有之前那般虛弱的。
那黑影仿佛放心了一些,又在床前待了一小會兒,便站起身來朝著窗台而去。
然也正是此時,從房門外卻忽然響起一道腳步聲,那黑影心一驚轉身便要從原路返回。誰料人才剛行至窗台,從窗台外面便閃過幾道白光,銳利的長劍突然從窗外刺入,他為了避開只得猛地後退兩步。
收住後退的腳步,他立在房,正好此時那道輕輕的腳步聲亦停在了房門口。
而官七畫沉悶的聲音與開門的吱呀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那黑影一瞬間便呆立在了原地。
「葉陵!你還想往哪跑?」
房門這樣在他的跟前打開,門外此時站立著的正是官七畫與她的侍女青畫。
而她身的衣物整齊,髮髻亦梳的絲毫不亂,只看一眼葉陵便曉得她怕不是無意發現的他,很有可能是早知曉了他的行為,特意請他入瓮來的。
明了一切的葉陵緊緊地握住了雙拳,深深地看了官七畫一眼,一把從腰間拔下長劍便滾出了窗台,與外頭守著的侍衛纏鬥了起來。
一時間,只聽得客棧後面小院傳來一陣陣兵器相交之聲,官七畫心一急,趕忙前來到窗戶前朝著外頭看去。
官七畫知道葉陵的武功高強,實力不可小覷,於是便特意命臨風領著大半的侍衛在外頭潛伏著,只等著葉陵出現的這一刻一起將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