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胤穩了下心神,走過去將白長歌從景哲身邊拉開,「離他遠點!」他冷聲朝白長歌說道,並不是因為他生白長歌的氣,而是擔心她的安慰。
「你多大了?還那麼衝動,能不能冷靜點!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殺人解決的!」白長歌大聲吼回去,她就是很沒出息地擔心厲胤,她怕厲胤殺了景哲後會有麻煩。
她抬頭看著厲胤,胸膛劇烈地起伏,剛才他們兩個人打鬥,她想的是厲胤一定不能受傷,即使她明白景哲不是厲胤的對手。
她真的很恨這樣的自己,忍不住去關心他,去擔心他。
「他要搶的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冷靜,他現在還活著,已經是我施捨給他的恩德了!」
厲胤沉眸看景哲一眼,若不是現在殺他時機不對,就單憑他覬覦白長歌這一點,他都不會讓他活著。
白長歌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他,她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霸道,這種感覺總是能讓她心安。
半躺在地上的景哲,用手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看著厲胤的目光中含著半分打量和猜疑。
他沒想到厲胤的武功會這麼高,就連常年訓練的他都抵擋不住他猛烈的攻勢。
厲胤的身份,他必須好好調查一番,定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定北侯口口聲聲說長歌是你的女人,她可同意了?
你這樣毀她的清白名聲,就真是為她著想嗎?
她已經答應本王與定北侯解除婚約,並要嫁給本王為妻。
現在不是本王在搶定北侯的女人,而是定北侯在橫刀奪愛。」他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刺骨地疼,厲胤下的手極重,就差要他的命了。
厲胤這才知道白長歌為何會非要逼他解除婚約,定然是景哲拿梁府漆紅的配方逼她,她實屬是不得已。
他還曾埋怨過她薄情,現在看來倒是他誤會她了,她才是那個承受所有痛苦的人。
厲胤長臂一伸將白長歌抱在懷裡,他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道:「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和你關心的人。
以後我定會愛你所親,憎你所恨,不會讓你再為難。」
聞言,白長歌的心跳漏了半拍。她還記得她第一次見他殺人的場面,他不問原由、不管對錯只順著自己的心意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他為了讓將她變成同他一樣冷血無情之人,不惜借白可欣的手傷害她弟弟。
這樣的他竟能說出這一番話,肯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考慮,如果不是因為愛,是因為什麼?
她抬眸看他,沒說一句話。
景哲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地站起來,兩人眼神里的情愫,幾乎刺傷了他的眼,他帶著戾氣抓住白長歌的手腕,「你讓本王相信你,本王便把梁府漆紅的配方交給了你,你就是這樣辜負本王的信任的?
你別忘了你答應本王的事!你別忘了你說過厲胤是你仇人的話!」
「九王爺別忘了,梁府漆紅的配方是怎麼得到的,這筆賬本侯覺得有必要和九王爺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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