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胤挑眉,神色平靜地將血書拿在手中,定睛一看,上面寫著幾個血紅色的大字,字跡歪歪斜斜,還真有點像是臨死之前寫下來的。
上面寫著:定北侯是殺我的兇手,他逼我做偽證,讓我詆毀師父。
真是為難那人了,提前將國師的徒弟殺死,還留下這麼一個毫無用處的「證據」。
他嗤笑一聲,接著血書在他手裡瞬間變成了粉末。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這厲胤的武功竟也這般厲害,怕是就連少年將軍九王爺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朝堂上的這些人對厲胤的膽怯又深了一分,這人可不是好惹的。
「你為何發笑?!」景陵只覺得厲胤掛在嘴角的笑尤其地刺眼,讓他心裡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厲胤回應他一個眼神,裡面包含的意思就是:笑你愚蠢。
自然,愚蠢的景陵是看不懂他的眼神的。
「相信臣殺人的手法皇上也清楚,定然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的,以臣的武功,怎麼可能給他寫血書的機會。
這血書明擺著就是在離間皇上與臣之間的君臣關係,這等叵測用心,皇上聖明,定然能看得清楚。」
聞言,景陵眉頭蹙起,有些煩躁,他一個皇帝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隨人戲弄,當真讓他氣憤。
他自然是懂厲胤話里的意思,「如今國師的徒弟已死,怕是沒有辦法與定北侯當堂對證了,不知定北侯可還有別的證據?」
他說著便用龍椅上起身,朝厲胤和白長歌所在的位置走去,他每走一步,拇指上的玉扳指就熱一分。
厲胤扯住白長歌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身後,「皇上。」他話里隱含著威脅的意味。
景陵站定在厲胤面前,那玉扳指又涼了下來,他看厲胤的神色多了一分探究。
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呢?
若說是巧合景陵也不相信啊!
就在景陵失神片刻,眾臣齊齊下跪,「還請皇上以龍體為重,遠離此女。」
景陵的目光一一落在跪著的大臣身上,怒不可遏,「朕是天子,是這鄴朝身份最高之人,還用不著你們做臣子的來教朕應該怎麼做!」
「臣等也是為皇上安危著想,還請皇上息怒。」
景陵一甩袖子往後退了幾步,朝厲胤道:「定北侯可還有別的證據,讓朕信服你所說的話?」
「有。」厲胤輕啟薄唇,緊握著白長歌的手,「皇上可隨意傳一位太醫過來,再帶來兩味藥燒粉和尾根,便可。」
「好,就按定北侯說的做!」景陵朝侍衛開口。
「是,皇上。」
白長歌抬頭看厲胤一眼,剛好厲胤也側低著頭看她,他還用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兩下,示意她安心。
這些動作,自然全都入了槐英的眼。
「定北侯一直護著身後的女子,是在怕朕嚇到她?」景陵似笑非笑,眸色陰沉。
玉扳指一事,他勢必要徹底調查清楚。
「她沒見過這種大場面,臣怕她頂撞了皇上。」厲胤並不示弱。
「朕恕她無罪,定北侯可否讓朕看看那個令京都之人聞者膽喪的女子,是怎麼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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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殺人從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