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幫厲胤擋了刀,也不會損傷自己的身體。
不料想,音蓮竟假戲真做,結結實實地給了她一刀,還讓她這輩都做不了母親,這筆賬,她勢必要和音蓮好好算算。
「三日……」景燁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三日也足夠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她湊到景燁耳邊,用僅能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景燁神色突變,眉頭越鎖越緊,等她將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周身都變得異常陰冷,「不行,我不同意!」
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良晨的計劃,此事堅決不行,他不能傷害白長歌,這是他的底線,任何人都觸碰不得。
儘管他再想得到白長歌,也不會違背他的本意,他只想讓她快樂,讓她幸福。
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誰,他都不會在乎,只要她高興。
「哼……」良晨冷笑出聲,看著景燁的臉只覺得他虛偽,明明心裡是另一種想法,偏偏還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就為了凸顯她的惡毒嗎?!
「藥效可就只有三天,三天一過,她若知道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騙她,她會怎麼做?
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她的性子,她若想恨一個人,怕是乾脆的一點餘地都不留吧?!」良晨「循循誘導」,時刻盯著景燁的表情,見他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她就知道這句話起作用了。
她繼續說道:「好!你不做,我找旁人去做,不過是易個容的功……」
「我不許!」景燁撕扯著嗓子向良晨咆哮道,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用的力道極大,他手臂上的青筋都格外的明顯。
他情緒很失控,「我說過,不能傷害她的!
我和你不一樣,不一樣,不要試圖將我變成和你一樣的人!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遍,不許你擅自做主,若傷她一分,本王定會千倍萬倍地在你身上討回來。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良晨被他掐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呼吸都很困難,不過片刻,她的整張臉都紅透了,還隱約有些發紫。
「嗯……唔……」她哼哼唧唧地掙扎著,小腹上還有未癒合的傷口,每動一下,疼痛就會遍布四肢百骸,猶如長針鑽透她每一寸筋骨。
她差點窒息了,景燁才將她放開,猛地將她甩到一邊,她長時間不喘息,頭腦有些昏沉,就連心肺都疼得厲害,身子踉蹌了兩下,便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身體碰到桌棱,桌面上的茶杯晃動了兩下就掉了下來,剛好砸在良晨的額頭上,而她小腹處剛包紮好的傷口也因為這番動作再次裂開,疼得她身體都控制不住蜷曲起來。
景燁冷眼看她,沒有半點動容,「記住本王的話,不許輕舉妄動,不然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命了!
本王雖然對權勢不太敢興趣,但手下也並非沒人可用。本王想弄死一個人,也不過動動口舌的事,尤其是你,更是輕而易舉!」
他語氣很強勢,就怕良晨背著他暗地裡對白長歌下手,他怕,他就怕旁人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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