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歌猛地想到剛才厲胤吻她的時候,趁她意亂情迷時問過她一個問題,他問她愛的人是誰,是不是景燁。
他還是不懂她的心,她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她能體諒他,她知道他從小就受過很多旁人不能承受的苦,心思必定會比旁人重些,想的多一點也無可厚非。
她知道他性子從小就冷淡,很多事都只能他自己扛,就連心事都得瞞著,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對待感情甚至比她還要小心翼翼,很多時候,他比她還要不安心。
生怕自己被拋棄了,又剩他孤單一個人。
沒嘗過兩個人的滋味也就罷了,知道到歡喜是什麼感覺,誰又願意忍受痛苦和孤獨。
是她總讓他不安心,也是她沒經常向他表達她的感情,才會讓他變得如今日這般患得患失的。
她將捧著他臉的手拿開,然後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頭抵他的額頭,鼻尖蹭他的鼻尖。他最喜歡這樣對她了,很能讓她安心。
殊不知,這番動作全被剛剛趕來的厲胤看在了眼裡,他的腿下意識地往後撤了一步,將自己的身子隱匿在門後。
「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沒變過,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苦衷,才會對我說出這一番話,對我這般冷漠,但我愛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
之前,我對你確實有些牴觸,不敢認清對你的感情,總覺得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對你動情就是將我自己再次推入地獄。
但有些東西是控制不了的,我同樣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輕笑一聲,用鼻尖蹭著他的鼻尖,眼睛裡的淚不停地往外溢,她哽咽著,繼續說道:「其實,在你為我跳崖之前,我對你就已經有感情了,我已經愛上了你,只是我不敢承認罷了。
畢竟沒有一個人能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我總覺得你對我有所企圖。我也糾結過,想著你什麼都不缺,也不會將我那點身家看在眼裡,能不能試著相信你,可我始終不敢跨出那一步,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直到你從懸崖上和我一起跳下去,我心裡的那道坎就徹底被你擊碎了,當我知道你差點死了,我當時真的……」她的聲音哽咽到沒了聲音,剩下的話根本就說不出來了。
那些餓狼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要保護好厲胤,即使她力量微弱,她也不想再讓他受傷了,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
她說了那麼多,都是為了讓厲胤安心,不讓他再患得患失的,總覺得她會愛上旁人,「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永遠都不會。
我既然說了這番話,就絕對不會食言。」
她說的誠懇,差點將人感動地熱淚盈眶,但也只是對局外之人而言。
景燁嘴角扯起一抹苦笑,他猜想的果然沒錯,在那之前他就問過她,對厲胤什麼感情,她還倔強地說沒有任何感情。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愛上厲胤了!
只有他傻,她說什麼他都當真,就真的以為她心裡沒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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