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可是真的?」景燁問白長歌。他終於光明正大地把視線落在了白長歌的臉上,他倒要看看這個毒辣的女子,還能帶給他什麼驚喜。
不得不說,他今日就是為她來的,上次在福緣寺受挫之後,他就一直想看看這張辦了壞事都能保持波瀾不驚的臉,會不會害怕!
白長歌一直把自己隱在其他人的後面,儘量不被他看到。
她不想面對他,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是一樣。
但現在的局勢,好像容不得她有別的選擇。她只好從人後走向前,朝景燁行禮,道:「回十三爺,這件事裡面有些誤會,而且畢竟是白府的家事,十三爺每日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這點小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本來想好好整治白薔母女呢,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皇叔,還是個握著她做壞事把柄的人,她心裡難免氣憤,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強硬。
「無礙,我今日空閒,不妨替你們理清楚這誤會。」他唇角輕勾,暗下向白長歌施壓。
原來都是他看著她如何伶牙俐齒,如何心狠手辣,今日親自上陣,還真有一番別樣滋味。
似乎,和她鬥嘴,也挺有趣……
白薔抓住機會,急忙出聲說道:「十三爺,她設奸計,讓我母親落進她的圈套,然後還逼著我母親給她磕頭叫她姑奶奶!」
白長歌連個眼神都沒給白薔,這麼愚蠢的女人到最後只能被自己蠢死,怨不得別人。
「十三爺,這願賭服輸,大夫人非要和我打賭,我一個晚輩不好拒絕。只是這賭開局後,我贏了,她卻不履行賭約,讓我左右為難,如今倒都是我的錯了?」白長歌把問題拋給了景燁。
願賭服輸,這四個字景燁可是深有感觸,他看了還在地上躺著的趙氏,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這麼不顧及形象,還真是少見。
她頭髮有些凌亂,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微顫,景燁又如何不明白,她是在裝昏迷。
他確實想知道,白長歌如何進退?
「你也說了,願賭服輸,既然你贏了,她該履行賭約,但她畢竟是你的繼母,你當真讓她給你磕頭?」
「長歌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會做這般大逆不道的事。儘管大夫人做錯了事,我這個做晚輩的,能擔待的就要擔待。
但大夫人說的話很多人都聽到了,為了她以後在白府的信譽,我覺得這賭約還是要做到的。
既然大夫人暈了,那就只能委屈四妹了。」白長歌將目光從景燁身上移到了白薔的臉上,還給了她一個溫婉大方的笑容。
白薔一聽瞬間就怒了,這個小賤人在說什麼?!
讓她給她磕頭?
做夢!
她牙齒緊咬著,額頭上的青筋迸出,臉上剛結的痂差點又被她拉扯開,「三姐姐,你何苦這樣不饒人,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啊呸,誰跟你們這些豺狼虎豹是一家人!她的親人只有她的弟弟。
「我剛才也說了,不是不肯饒了你們。怎麼,妹妹不想替代大夫人?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這麼孝順的人,肯讓她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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