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靠近我,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也是白府的財富和人脈?」白長歌從他腰間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他三番兩次撩撥她的心弦,為的不就是讓她愛上他嗎?愛上他以後呢,他又會怎麼做?
她終究不是上一世的白長歌了,這一世的她,是沒有心的。
「你白府的人脈和財富還不能讓我放在眼裡。
我獨獨為了一個你。」他誠誠懇懇地答道。
白長歌笑了,這句話真是最好笑的謊言,還好她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若他當真沒有任何的企圖,又何必不時地接近她、千方百計地試探她。
就算他真的是為了她,也絕對不是因為感情。這一點,白長歌看的很透徹。
厲胤說的也沒錯,他確實只為了一個她。
多說無益,他有的是時間,讓她相信。
「你晚飯還沒吃,我給你帶了豆包,想吃嗎?」他轉移了話題。
「不想!」她立即答道。
他對她越好,保不住以後傷她最深,她這一世除了報仇之外,還要守好自己的心。
「我一直放在懷裡捂著,怕它涼了,你當真要辜負我這份心?」他言辭懇切,甚至還透著一抹期待。
白長歌依舊不為所動,平靜地將景哲額頭上的毛巾拿下來放在水裡洗著。
厲胤氣結,伸手把她手裡的毛巾搶過來扔到水盆里,接著把用油紙包好的豆包從懷裡拿出來,塞到她手裡,「若真不想吃,就丟了吧!」
此刻的他,固執地像個孩子,性子也幼稚地讓人有些無奈。
手心傳來的溫度,比體溫還要熱幾分,等白長歌回神的時候,厲胤已經離開了,空闊的房間裡,醒著的,又只剩下了她。
她坐在床頭,將油紙打開,裡面放著三個雪白的包子。
真不知道他怎麼在半夜還買到包子的,白長歌暗自想到。
她捧著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讓她的思緒清醒了幾分。她小時候最愛吃的,就是母親蒸的豆包。
這麼多年過去,她都已經把味道忘記了,仿佛就是這種甜甜的味道。
天剛朦朦亮的時候,景哲睜開了眼睛。白長歌實在是困極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後背尖銳的疼痛,讓景哲緊緊地蹙起了眉頭,白長歌聽見微弱的聲音也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探景哲的額頭是否發熱。
「還好,還好……沒燒起來。」白長歌喃喃道。此刻的她意識有些迷糊,根本不知道她睡眼惺忪的模樣有多可愛。
「鳶兒……」景哲輕輕笑了一聲,接著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白長歌微嘟著唇瓣的模樣,她清秀的眉毛彎曲地像條毛毛蟲蜷曲著。
他是昏迷地不清醒,才叫了那個人的名字。
此刻清醒過來,才意識到他失態了。
背上的痛意讓他想起來他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多謝表妹照顧。」他干啞著嗓子說道。
白長歌睡意也沒了,看了一眼他後背的傷,並沒有血跡沁出來,「九王爺可感覺有何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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