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離,仙山裡的夜色寂靜,天空的星辰觸手可及。
美麗的夜晚,本應該是寧靜的安睡。
然,衛怡寧和沈易寒兩個人卻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酒當歌。
沈易寒心裡難受,喝酒已經是將他的存貨全部都喝了一個精光,醉意朦朧的,可是卻依舊掩飾不了心底的痛。
他心底那個善良可愛,活潑單純的怡寧,怎麼會是這麼不擇手段狠毒的女人呢?
沈易寒只覺得她的心都快碎了。
同樣的月色下,另一邊,衛怡寧的屋子裡,同樣是醉得一塌糊塗。
顧思芩坐在窗下,望著那似放大了一倍的月亮,心底的思念更是與日倍增。
「師兄。」衛怡寧想了一個晚上,覺得自己做錯了,得和沈易寒道歉。
可是沈易寒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就坐在圓台之上,那無視的模樣,就像是將她當作是透明人一樣。
衛怡寧的心就像是被鈍刀在割肉一樣,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她鼓起勇氣,走上前,看著沈易寒道:「師兄,我道歉。」
「不,是我錯了。」沈易寒冷漠的說著。
「不是不是,是我嫉妒心太重,所以……所以……」衛怡寧看著他緊閉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糾結的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秦季楓來了,召喚師的食物教了他們,又開始告訴他們可以給召喚獸煉製武器之類的。
除了顧思芩,沈易寒和衛怡寧都是魂不守舍,被秦季楓喝了一句,便開始乖乖聽課。
等授課完了,衛怡寧和沈易寒兩個人就像是敵人一樣,關係僵著,一句話都不說。
顧思芩就像是沒看到這一情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衛怡寧和沈易寒兩個人日漸消瘦,就連秦季楓也找兩個人談話,可是他們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誰都不說出來。
沈易寒不說出來,怕衛怡寧因為害顧思芩的事情而得到師父的責罰。
衛怡寧則是害怕說出來。
顧思芩平日與他們上課或者下課後看著她們兩個,真不知道這是在折磨誰。
明明兩個人郎情妾意,怎麼因為那一件事情,沈易寒真打算不理衛怡寧了?
顧思芩心裡想著,在親眼見到沈易寒甩開衛怡寧的手,一言不發的離去之後,顧思芩肯定,沈易寒是真的寒心了。
「嗚嗚!」
衛怡寧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告訴沈易寒,她會改,不會再有那種心思了,可是沈易寒卻是一句話都不聽,無論她怎麼求,沈易寒都是這一副冷漠的樣子,讓衛怡寧心底十分害怕。
如果,如果他這一輩子都不理她,那她該怎麼辦呢?
衛怡寧心底難受,在無數次被沈易寒以冷漠所傷之後,她終於將心底的委屈,全部都給哭了出來。
顧思芩站在一旁,這些日子他們僵持著,讓她也心情好不起來。
衛怡寧,始終還是為愛瘋狂了,至少,她生病的時候,還給她送過藥。
顧思芩這麼想著,便上前,道:「給。」
顧思芩遞了帕子。
衛怡寧一把搶過帕子,嗚咽的說道:「別以為給我遞帕子,就會原諒你了。」
「……」
顧思芩無語。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去摘青玉葉,可是,你不是也沒去嗎?」
衛怡寧抽泣的說著,道:「而且去摘青玉葉又不是必死之地,就是危險一點,以前,我還偷偷去摘過呢。」
她心底委屈,這一次,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衛怡寧紅著眼眶,嘟著唇看著顧思芩,道:「我跟你說對不起,你幫幫我,好不好?」
衛怡寧期待的看向顧思芩,眼中帶著無盡的懊悔。
此時的衛怡寧,就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盡情的訴說著她的心事。
顧思芩站在一旁,突然覺得衛怡寧就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蹲了下來,凝視著她問:「摘青玉葉,真的不是必死之地?」
「當然。」衛怡寧肯定的說著,道:「我以前就偷偷去摘過,不過就是受了重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