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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山壹號院出來,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張馨怡派了司機專門送兩人回學校。
「師傅,把我們送到校門口就好,我們自己走進去。」
「好。」
商務車開到學校門口,邵樂拉開車門先下了車後,把林可可也牽了下來。
夜晚的校園裡很是安靜。
斑駁的樹葉透過路燈倒映在地面上,時不時一陣風吹起,樹梢和地面都被吹得沙沙作響。
這時候,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就只是牽著手往女生宿舍走去。
過了很久,林可可才突然問了一句:「班長,你和張阿姨是怎麼認識的?」
「問這個幹嘛?」
林可可抬頭,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
邵樂看著林可可並沒說話。
林可可慢慢低下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和張阿姨都沒見幾次面,她就對你那麼好,還有王秉文,每周我去輔導他的時候,他都會向我打聽你的事。」
「另外我在他們家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去找過王叔叔,而且聽他們的稱呼,都不是普通人,但他們去張阿姨家裡的時候,王叔叔根本不會從沙發上站起來,但你今天過去的時候,王叔叔他主動從沙發上站起來了,而且王叔叔在家裡話也不多的,但是今天在飯桌上,他一直在和你說話。」
「班長,我媽說我讀書讀憨了,但我又不傻……」
邵樂啞口無言。
他想了想,終於承認道:「張阿姨和王叔叔都是我爸的朋友。」
「所以家教的事,是你找的張阿姨,不是張阿姨找得你?」
「對,不過你也知道,她兒子確實需要請一個家教,我清楚他們的為人,他們也有這個需要,所以我把你介紹過去,對他們、對你都有好處。」
林可可停下腳步,眼神倔強又認真地問道:「那我的工資也是你讓張阿姨給的嗎?」
「她原本想給的,比你現在的工資更高。」
「怪不得張阿姨對我這麼好……」
邵樂伸手捏了捏林可可得鼻子,笑道:「你別想太多,我還是那句話,我喜歡你,是我的事。」
「可萬一你以後不……」
林可可終究是沒能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邵樂笑了兩聲,又拉起林可可的手說道:「沒有萬一,你如果願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帶你回家見我爸媽,我爸早就跟我說過了,他只認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朋友,我如果隨便就換女朋友的話,他就會打斷我的腿。」
「我…我還沒準備好。」
「那就不急,有的是時間呢。」
邵樂又接著笑道:「可可,馬上就快夏天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穿這種長褲子啊。」
「那穿什麼?」
「裙子也行,和李照君、余佳薇一樣的那種牛仔短褲也行。」
林可可搖頭道:「不行的,我媽說女孩子穿的太暴露,就會被壞人給盯上。」
邵樂笑道:「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林可可眨巴眨巴眼睛,保持沉默。
邵樂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對於一個很小就沒了父愛的林可可來說,就像是一滴水滴在了平靜的湖面上,在她心裡蕩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
周四上午。
宿舍里。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插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來形容你是我的誰」
「……」
金明軒戴著耳機,正在宿舍里鬼哭狼嚎地唱著歌。
邵樂洗漱完後,走到金明軒旁邊,按空格暫停了音樂,破口大罵道:「他媽的,一大早你嗷嗷叫個屁。」
魏濤也罵道:「殺豬的聲音都比你唱歌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