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菜看見爹娘和阿牛哥還有湘雲從內堂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王氏將空心菜摟在懷裡,空心菜覺得這幾日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
「現在王公子已經沒事兒了,讓他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吧。」空心菜沒忘記還有重大廣告沒有打。
王文軒將摺扇一打開,如此鎮定的他,確實有一股難掩的風流態式。
「回老爺的話,小人王文軒上前日誤飲了毒物,但是這確實不是從回春堂藥鋪購得,而經過藥鋪掌柜之女的日夜悉心照顧,終於脫離險境,故而感恩於此特為其作證,小人絕非被回春堂藥鋪所害。」
空心菜聽見他說的「日夜悉心照顧」實在是不妥,她狠狠的盯了王公子一眼,看見他拋過來的媚眼,空心菜知道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破壞她名譽的。她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大人,我已經遵照約定,救活了王家公子,但是卻浪費了我家藥鋪大量的名貴藥草,雖然這些都是濟世為懷的善舉,但是如果不收王公子銀子,以後抓藥的其他人就會覺得厚此薄彼了,但是藥鋪也需要進貨維持,故而小女子,斗膽請大人做主解決了這件事情。」空心菜還是十分在意那張借據的,因為那是銀子,是銀子她都在意。
「好吧,王家也是家境殷實之戶,本郡守就做主,讓王家明日將藥材錢全數送到藥鋪去。回春堂一案已經查明,非藥鋪的責任,誣告之人已經押解到牢獄,現在退堂。」郡守再次向空心菜投去無奈躲閃的眼神,看的空心菜覺得這眼神怎麼那麼幽怨。
周圍的鄉鄰炸開了鍋,都議論著這起死回生的事情。
「記得把銀子,不,是借據還我,明天哦。」空心菜小聲的說道。
在一陣寒暄之後,空心菜一家人和錦繡兄妹紛紛往家走,路上空心菜看見錦繡眉目含情的盯著阿牛哥看了好幾眼,而王公子不知道又去哪裡鬼混去了,空心菜一會兒就沒看見了她的人。
官衙大門外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他看見野丫頭一家人都平安無事,嘴角微微的有了弧度,這是他第幾次多管閒事了,他丟下那個丫頭自己回了駐地,已經將那藥草提煉出了精華部分,原本想去她家見見她就告辭離開這裡的,哪知道聽說她家吃了官司。
他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武力解決,所以晚上的時候,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那個郡守大人的房間,他還真是會享受的人,那個房間的名貴器皿可是不少,想來他一個小小的郡守如此會斂財,就讓他更加沒有了顧慮。
在他眼中,人分兩種,一種死人,一種活人。而活人中也有怕死的和不怕死的之分,不過這郡守大人屬於前者,他的劍指在他的喉嚨,他就答應了放人的事情,這樣算來,他應該是把她的恩情還清了,要離開這裡,因為他刺殺的目標也會離開,雖然在這裡解決他更加方便快捷,奈何他的行蹤總是很難查到,即使查到,消息都比較滯後,等到他到的時候,那人早已經不在了,他漸漸發現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這更加刺激了他的挑戰欲,他好久沒有遇見這麼強勁的對手了。
這裡山清水秀,這裡有個野丫頭,但是這裡不是他的歸宿,他遠遠的望著那個小圓點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終回到了現實,他,沒有自由的權利。
「尊主,是否要留下幾名侍衛暗中保護。」一個黑衣蒙面人問道,他知道這是主人在報恩。
「不用了,都撤離吧。」他轉身離開,一步一步朝著那個目標走去,多年後他回憶起往事的種種,感嘆曾經是那麼多機會讓自己把握,可以選擇過自己的生活,但是終將是自己錯過,錯過一時,也就錯過了一輩子。
空心菜到了家之後,發現屋裡屋外都打理的十分的妥帖,在爹娘的誇讚聲中,在錦繡羞澀的女兒態小紅臉,在湘雲擔憂的眼神里,空心菜發現錦繡越來越得人心了,得人心者得阿牛哥,她雖然救出了他們,但是現在所有矚目的焦點都成了勤勞能幹的錦繡姐姐,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湘雲在廚房裡煮飯,空心菜坐在王氏身邊撒著嬌。阿牛哥去送錦繡兄妹了。這是個好時機。
「阿爹阿娘沒事兒,阿菜就放心了。阿娘的眼睛明日就能拆了紗布,現在湘雲姐姐照顧家裡,娘,你說阿牛哥是不是想媳婦了。」空心菜撅嘴的問道。
「那孩子還沒開竅,我看錦繡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