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妖也會中毒嗎?」空心菜更加疑惑。
「誰告訴你我是妖。」他的語氣更加低沉,空心菜覺得自己一定說錯話了。
「沒人告訴我,是我瞎猜的,你是個人,一定是人。」空心菜以為他無法面對自己是妖怪的事情,但是除了那一頭銀髮之外,他似乎正常的不得了,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
他不知道這個小女人是不是神話故事看多了。
「我送你上去,記住你答應我的解藥。而且你中的毒也需要我幫你逼毒,這算是互相交換解藥,到時候互不相欠。
空心菜心想自己才是冤大頭,他不知道在被誰下毒,強迫她這個半吊子幫忙找解藥,但是自己中的毒分明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下的。現在成了交換解藥互不相欠。真是受了恩惠還不想認賬的人。
在她還在抱怨的時候,他已經將一個東西射出準確的落在頂上的圓孔里,石板門自動開啟。他將她打橫一抱迅速躍了上去,而空心菜懷裡的寶貝也不好意思的傾斜而落。空心菜追悔莫及,這麼好的東西,要是能拿去當鋪當了,也值好多銀子甚是可惜。
他看見一臉失落的小財迷,不免覺得她真惡俗。但她貪財的樣子還真的算作不討厭。至少她有膽量將他的密室掃蕩一次,順手牽羊的功夫不賴。他喜歡表里如一的人,沒有虛偽的面具,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不用偽裝。不像有些人,明明十分的喜歡權勢,還要裝出一副為民請願的姿勢。
空心菜看見他重新戴上面具,不敢質疑他這個畫蛇添足的行為。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一直在改變,這個人還真奇怪。他們是從桃花村那新建的茅屋裡走出來的,按理說這樣的機密自己不應該知道,他應該把自己打昏再帶離這裡,就如上次綁了她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居然不防範自己,機密的事情知道太多一般壽命都不會長。也許是一次試探,他故意讓她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驗證一下自己是否可以信任。但是似乎這也不可能,自己也不是什麼細作,他防範自己基本不需要。
「你自己回家,記得下一個十五月圓夜到密室的小屋拿著信物來找我,這個信物給你,想活命的話就別把它弄丟,也不要妄想賣掉換成銀子,記住你現在中的毒只有我能救你。」他覺得恐嚇她十分的有必要,以他的了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這小女人做不到的事情。
調動多方的勢力,重新調查了她的底細,原本的傻子不傻了,有可能是落水受了刺激所致,至少可以排除她是那一方的人,他才寬容她活著,不然不管是誰,只要阻礙了他的路,他都不會手軟。
桃花村的清晨十分的靜謐,摸著手中的一個玉牌,玉牌的正面刻著「黑」字,反面畫著一條盤龍,技藝精湛,細節處完美展現了玉石的魅力,最主要的是這玉圓潤溫滑手感極佳。要是賣了換銀子一定能值個好價錢。無奈自己還真想活的長久些,故而打消了直接賣掉的想法。
看著妖孽男人終於棄她而去心中萬分高興。她想起自己那日採下的藥草是否已經成活了。不如去視察一番,到時候回家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她摸著自己身上那上好的布料,回家怎麼解釋自己這身衣服和夜不歸宿的原因呢?
地里的藥草一行行的長的還不錯,果然自己沒有傷到根部,移栽到這成活率這麼高。
正當她無比自豪,差一點就愛上自己的時候,遠處一匹白馬疾馳而來,後面塵土飛揚。馬上坐一位少年,他一臉甜蜜的笑意。
空心菜站在旁邊的桃樹下,看見他真的回來了,還是如此之快。她有些不敢相信。看是仔細看越來越近的少年,誠然那臉上的洋溢的幸福笑容酷似三月里思春的嫩草。
「上來。」他一眼便望見了那個小魔女。今日她這身打扮還真的勉強算上清麗,只是那齊肩的短髮十分礙眼,她要是留長髮一定不會這麼彆扭。
空心菜伸出手,一把被他拉到馬上,當然他的手勁兒有些大,可憐的空心菜差點脫臼了。他亢奮的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聞見她頭上的發香還有身上淡淡的藥草味兒。在他離開的日子滿腦里都是這個小魔女的影子,想通了一些事情,雖然他不可能立即諒解他的父親,至少他明白了作為家主的他的難言之隱。也理解了一個男人在面對家族和妻子孩子間選擇時的痛苦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