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完之後,大家都回家了,第二天的君子宴還在繼續著。
前面兩天的比試主要是清水書院裡面的學子在比試,到了後面就是各種人一起在這裡交流溝通,相互切磋,很是熱鬧。
公冶霆錚這幾天沒有自己的比試,給周氏和小姑娘一人留了一封信,自己就離開了。
小姑娘拆開信之後,裡面就寫了幾個字:過幾天回來,勿念。
小姑娘不知道亭子哥哥是幹什麼去了,又去公冶府裡面問周氏,結果周氏也是不知道的。
「小小,不用擔心,錚哥兒做事是個靠譜的,過幾天就回來了。」周氏看著憂心忡忡的小姑娘,把她抱在了懷裡安慰著。
說實話,她現在也不明白孫子是要幹什麼去,因為現在的時間很緊,就快要到他離開的時候了,他居然又出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
不過,她也知道孫子是個靠譜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祖母,亭子哥哥不會現在就走了吧?」小姑娘很擔心這個,就怕亭子哥哥突然就離開了。
「小小,怎麼會呢?他不是在信上說了嗎?讓咱們不要掛念,幾天之後就回來了。」周氏對孫子還是很相信的,知道他不會不告而別,況且就那小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小姑娘還是很擔心,陪著周氏用完了晚膳,自己才回家,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的。
「趙靜和,你怎麼了?」祁俊鴻今天晚上也是在這裡晃著玩,然後就看到了剛剛回來的小姑娘。這個時候,她滿臉的憂愁,就跟個小老太婆一樣。
小姑娘沒有說話,自己就走了,然後就撞到了祁俊鴻的人肉牆上了。
「你幹什麼呀?」小姑娘很是惱火,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個人還非要問著問那的,自己跟他很熟嗎?
「小丫頭,我只是關心一下你呀。對了,今天你的亭子哥哥怎麼沒有把你送回來呢?」祁俊鴻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呢,剛才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公冶霆錚沒有過來。
祁俊鴻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小姑娘就哭了出來,覺得好委屈,亭子哥哥出去的時候,都不告訴自己一聲,然後自己連他去了哪裡都不知道了。
「小丫頭你別哭呀!」祁俊鴻看著小姑娘剛才還好好的,然後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因為他沒有照顧過小孩子的經驗。
「都怪你!都怪你!」小姑娘一邊哭著,一邊拿著小拳頭打著祁俊鴻的肚子,因為身高的緣故,小姑娘再高一點的地方也打不到了。
這點小動靜對祁俊鴻來說就跟撓痒痒似的,不過因為他一直習武,身體都是硬邦邦的,把小姑娘的手都給打疼了。
「小丫頭,怎麼就怪我了呢?我什麼都沒有做呀!」祁俊鴻也是一臉的委屈,小姑娘怎麼把屎盆子往自己的腦袋上扣呢。
「誰叫你喊亭子哥哥了,以後你不許喊,那個只有我一個人能喊。」小姑娘吼了一聲,然後自己的手疼了,索性也不用手,直接上腳了,踢了祁俊鴻幾下。
「好好好,我不說你的亭子哥哥了,我就說……」祁俊鴻還沒說完呢,小姑娘就又來了一下。
「好了,趙靜和,那我問你,公冶霆錚今天怎麼沒有送你回來?」祁俊鴻覺得很是奇怪,因為公冶霆錚每天都來送了,今天卻沒有來。
「我才不告訴你。」小姑娘拿起袖子把自己的眼淚擦了擦,然後就往內院跑去了。
祁俊鴻在後面,只看到了小姑娘的背影,她進內院之後,自己也不好跟進去,只好作罷。
小姑娘回去之後,把那個繡了一半的荷包拿了出來,現在還有點時間,先繡一會兒再說。
這個荷包上面繡的是平安竹,意味著平平安安,寓意十分的好。不過這個竹子繡起來,比起其他的竹子來說就要難上一些。
小姑娘現在已經學了兩年的女紅了,繡一個荷包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不過這個荷包要格外的花一些心思罷了。
公冶霆錚這次離開,是為了給小姑娘捉幾隻狐狸回來的。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跟著趙叔叔去打獵,自己什麼都不會,但是給小姑娘找到了一窩小兔子。
那個時候,趙家的二哥很是嫌棄,覺得兔子沒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