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皇上冷哼一聲:「這是匈奴王的令牌,若非你們之間有盟約,匈奴王的令牌又怎麼會在你這裡?」
平陽侯情急之中喊道:「定是有人將這塊令牌藏在微臣的書房之中,想要栽贓陷害微臣,定是如此。」
肖閣老道:「平陽侯身居高位,也曾身經百戰,府中守衛嚴密,等閒之人進不去侯府,更遑論侯爺的書房?
「平陽侯莫不是想開脫自己的罪責,所以才這麼說?」
平陽侯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對皇上說道:「皇上,微臣知道是誰想陷害微臣了。
「定是那鎮國公潛進微臣的書房,栽贓於微臣。」
鎮國公覺得好笑,站出來問道:「空口無憑,平陽侯可不要亂說,我最近都在忙著小女的婚事,沒有去過平陽侯府。」
平陽侯轉向他,說道:「國公爺武功高強,趁我府中侍衛不備的時候潛進書房,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侯爺慎言,我可不是那雞鳴狗盜之輩,專干偷雞摸狗的下作之事。侯爺若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要胡亂攀誣別人,這只會讓人覺得侯爺走投無路胡亂拉人下水。」
「你」平陽侯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轉而對皇上說道:「皇上,雖然微臣沒有證據證明這塊令牌是鎮國公栽贓於我,但是微臣有人證。」
皇上眼神一動,問道:「人證在哪裡?」
鎮國公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冷意。
平陽侯看向身後,喊道:「林將軍,李大人,高大人,還不將你們知道的事實說出來。」
被喊到的三位大人走了出來,面上一片疑惑之色。
「侯爺,您在說什麼?我們知道什麼事實?我們自己怎麼不知道啊?」
平陽侯看著他們裝模作樣,便道:「昨日你們三人來找本侯,說鎮國公曾經私下裡和匈奴人接觸,還有書信來往。
「你們不是說今日要面見皇上,將鎮國公和匈奴王來往的信件交給皇上嗎?
「還不快拿出來。」
林將軍面上更顯困惑:「侯爺,昨日我們在淮北王府參加喜宴,根本就沒有去找過您。
「鎮國公一生恪盡職守,克己奉公,從未與匈奴人有來往。
「侯爺還是不要為了脫罪,就拉無辜人下水。」
「你」平陽侯又看向其他兩人:「李大人,高大人,你們可有什麼話說?
「在皇上面前,本侯勸你們還是不要說謊為妙,否則殃及家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念及「家人」二字,他加重了語氣,眼神更是變得冷若冰霜。
李大人想起三天前,他唯一的兒子被黑衣人擄走,黑衣人告訴他若想兒子平安歸來,就必須照他們的話去做。那就是將他們偽造的書信交給皇上,指證鎮國公與匈奴王勾結。
他本不願同流合污,誣陷鎮國公,但一想到唯一的兒子在他們手中,心中又十分不忍,這幾日他惶惶不安,度日如年。
正不知該如何抉擇,就在進宮門的時候,姚宗敖悄悄遞給了他一個東西,那是他兒子的貼身玉佩,並且姚宗敖對他說了一句話:「李大人放心,令公子已平安救下。」
思及此,李大人抬頭挺胸,傲然說道:「鎮國公剛正不阿,為朝廷為皇上立下無數功勞,是忠勇之臣。
「我等皆以鎮國公為榜樣,誓死捍衛朝廷疆土,與匈奴勢不兩立。
「還請侯爺不要誣陷無辜之人,讓朝廷錯失忠臣。」
平陽侯不甘心,看向了高大人。
高大人凜然道:「侯爺不用白費心機了,鎮國公是不會和匈奴人勾結的,我們也不會誣陷鎮國公。」
平陽侯頹然地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他往前爬了兩步,哭喊道:「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這塊令牌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於我。」
皇上靜靜地看到現在,簡直怒不可即:「你還敢說冤枉,那這又是什麼?」
說著把案上的書信甩到了他的臉上。
平陽侯撿起地上的書信看了看,越看心就越涼,書信的內容很熟悉,跟他原本策劃冤枉鎮國公的書信內容是一模一樣,只是稱呼不同。
「皇上,這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