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靈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對皇后說道:「娘娘,奴婢打聽到,昨兒個,太皇太后召集了幾位老王爺和內閣大臣們在養心殿議事。」
「議事?」皇后從榻上坐了起來。
她想了一會兒,便去了見了太后。
「母后,如今皇上病著,宮中人心惶惶,您也該出來主持大局了。」
太后自嘲地笑了一聲,說:「主持大局?自從我將鳳印交到你的手中,這後宮之事我就再也沒有過問。
「再說,有太皇太后在,我能管什麼事?她才是幕後掌權人。」
皇后又道:「可是,皇上在養心殿養病多日,連您都見不到皇上的面,這有些不尋常啊。
「昨兒,太皇太后又召集幾位宗親和大臣在養心殿議事。
「母后,您不覺得蹊蹺嗎?
「皇上的病來得如此突然,太皇太后又很快封鎖了養心殿,不許任何人見皇上。
「如今又秘密召集宗室大臣,臣妾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
「皇上是不是...不行了?」
「胡說。」太后呵斥道:「皇帝正值盛年,怎麼會不行了?疥瘡又不是治不好,只是會傳染罷了。
「假以時日,皇帝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后低眉順眼:「是,臣妾當然希望皇上早點好起來,但是咱們也應該未雨綢繆,不是嗎?」
太后拿起桌上的佛珠,一顆一顆地撥弄著,她說:「我這個老太婆早已不管事了,手中也無權無勢,你要爭什麼你自己去爭,你走吧。」
皇后愣了一下,又仔細地去看她的神情,見她面有不虞,便起身告退。
回去之後,她問華靈:「大哥可有消息傳回來?」
華靈道:「還沒有,路途遙遠,恐怕沒有這麼快。」
皇后想了想,小聲地吩咐了她幾件事。
......
「娘娘,奴婢聽到傳言,皇上可能不行了。」
「什麼?」葉昭儀驚得站了起來,隨後又坐了下來,細細思量。
宮女小聲說道:「娘娘,咱們得早做打算才是。
「皇上若是駕崩,按照長幼有序,繼承皇位的可是二皇子。」
葉昭儀道:「二皇子雖然養在皇后身邊,但畢竟不是皇后親生的。
「董雪倒是不久前才生了個皇子,那可是留著她們董家的血液,說不定皇后會扶持五皇子繼位。」
宮女訝然:「可是五皇子還沒有滿月,尚在襁褓之中,怎麼能坐上寶座?」
葉昭儀冷哼:「這樣豈不是更好,皇后可以學太皇太后垂簾聽政,將前朝後宮的勢力通通收歸於囊中。」
「太皇太后會贊成嗎?」
「那就要看皇后的本事了。」
宮女有些失望:「這樣說來,我們三皇子就沒有一點機會了嗎?」
葉昭儀眼神深了深,咬牙道:「沒有機會,那我們就創造機會。
「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最是嬌弱,若是有個什么小病小痛的,就會夭折...」
「娘娘的意思是?」宮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葉昭儀嘴角含著奸笑,道:「去吧。」
......
如此又過了幾日,宮中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暗地裡波詭雲譎。
有將士渾身是血地闖進了大朝會,喊道:「蜀王反了,蜀王反了。」
眾人震驚,相爺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侍衛將信件呈上。
相爺拆開信,大聲地讀了一遍:「蜀王於三日前高舉反旗,一路從蜀地已經打到了晏城,沿途官員多已投靠蜀王。
「更有陝西都督公開支持蜀王,並率軍與蜀王匯合...」
念完之後,他看了看日期,離今日已過去八天了。
他立即對肖閣老等人說道:「我們去找太皇太后商議吧。」
「好。」
於是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趕去了慈壽宮。
太皇太后看完之後,重重地將信件拍在桌子上,怒道:「豈有此理,董正泰竟敢和蜀王密謀造反,枉哀家和皇帝之前還這麼信任董家。」
「來人啊,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