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追而來的耶律靖臣,很快便趕上秦曼玲,和她並駕齊驅。www.yibigЕ.com
「你何必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三個月的大娘,而拿自身的安危開玩笑!」
他是太為她擔心了,才會口出重話。
然而,他的話卻惹來秦曼玲的怒目相對。「你懂什麼,奶娘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
「她不過是得了暑熱,稍事休息就沒事了,你又何必小題大作!快跟我回去!」耶律靖臣不以為然的進行說服,並非他薄情寡義——他待部屬體恤愛護可是出了名的——只是這附近經常有盜匪出沒,加上宋國派來的刺客又緊追不捨,他不要她遭遇危險啊!
不幸的是,他的話換來的居然是秦曼玲毫不留情的揮鞭相向,若非他眼明手快,身手了得,及時制住了她手上的動作,只怕此刻早已「破相。」
無疑的,她這撒野、粗魯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舉動,著著實實惹火了他,氣得他手臂用力一扯,便把秦曼玲給扯下馬背,而在她摔落地面之前將她粗魯的拉抱入懷,共乘同一匹馬,並不慌不忙的制住那匹無主之馬。
在將秦曼玲扯下馬背的那一瞬問,耶律靖臣著著實實嚇了一大跳——好輕盈的身子,簡直比抱著一堆羊毛還要輕盈!
不能怪他如此震驚,因為他這一生至今,尚未和女人如此親近過,更甭說擁抱女人的身軀。
這份震撼將他的憤怒澆熄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種慾念對他而言更是破天荒頭一遭。
「放開我!誰准你抱住我的,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替奶娘取水,快放開我,你聾啦!」深怕就這麼被帶回去的秦曼聆,在耶律靖臣懷抱中使勁的掙扎,緊握的粉拳不停的搥打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口中還極盡所能的大聲嘶吼。
然而,她的掙扎抗拒非但未能如願的讓耶律靖臣鬆開她,反而被抱得更緊更用力。
好柔軟的身子,好似抱住一團羊毛,不!是羽毛,最柔軟的羽毛,而且,是一種會散發出淡淡香氣的奇特羽毛。
耶律靖臣心神蕩漾的沉醉在她帶給他的奇妙感覺里,久久無法自己,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秦曼玲見「硬招」無效,立即改弦易轍,嘴唇一咬,一雙水霧靈的眼眸旋即泛超薄薄的霧氣,語氣也轉換成柔得教人心疼的那一型,幽幽的瞅著他,無助的說:
「你讓我去吧!我自小就沒了娘,奶娘她就像我的親娘般啊,雖然醫官說她只是暑熱,但我怕會惡化成腦中風,那會要了奶娘的命的,不!我不要奶娘死去,絕對不要,求求你,讓我去取水,只要弄到水,我保證一定即刻歸營,求求你——」
這才是讓她真正擔心的事。只不過,她原先只是想「假哭」,沒想到說著說著便弄假成真的急出眼淚。
耶律靖臣給她這麼一攪和,差點兒失了魂,一顆心更因而心痛如絞,他想狠狠的緊抱住她,卻又怕過度的用力會傷了柔軟輕盈的她,於是強忍住內心的洶湧波濤,僅用雙臂小心翼翼的,輕輕柔柔的環住她。
「別哭!我答應你就是了,這就帶你去取水,你不要再哭了。」
「真的?」秦曼玲這才破涕為笑。
「嗯!我一向說到做到!」雖然他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腦中風」是什麼怪病,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淚水令他痛徹心肺、極端不忍,說正確一點應是:他怕見她落淚,無來由的、幾近本能的害怕、心疼。
哦!天啊!這究竟是為什麼,他這個遼人引以為傲,敵人聞之喪膽的大將軍、大英雄,在沙場上南征北討了這麼多年、殺敵無數從未怕過,而今,他卻怕極了面對這個小泵娘的串串淚珠,非常的害怕,怕她會因過度傷心哭泣而化成一灘握不住的水,怕她…
唉!反了,反了,我看我一定是生病了,而且是一種罕見的怪病,否則怎麼會如此反常?
耶律靖臣愈想就愈相信就是這麼回事兒。
秦曼玲偏巧選在此時,出其不意的在他蒙著黑布的臉頰上,輕輕柔柔的烙下一記感謝的輕吻。「謝謝你,大個子!」
那份溫柔,那種奇妙的感覺,讓原本巳精神恍惚的耶律靖臣再度紅透了臉,甚至殃及耳根和頸項。
為了掩飾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