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並沒有想讓阿瑾參與更多關於這件事兒,每日早出晚歸的,這個時候阿瑾可沒有亂來,她也知道自己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她主要的作用是不讓傅將軍和齊王爺他們對傅時寒離京做更多的懷疑。而不是真的由她來協助調查。
阿瑾從來不會對自己不明白的事兒指手畫腳。
她靜靜的窩在客棧里望天兒,呃,是望樓下,傅時寒曾經說過,他會找一個安全的合適她的地方,也曾經說過有四個保鏢,可是這些,阿瑾統統都沒看見,既然她沒看見,便是可以斷言,所謂安全的地方,便是這裡。而所謂保鏢,也是這客棧里的人。
其實想想也是的,如若這裡不安全,傅時寒也不會選擇這裡,既然選了,那就說明,這裡還是很安全的。而且,哪裡有客棧茶樓這樣的地方人多呢!如若她做間諜工作,也會選擇這樣的掩護,這麼一想,阿瑾覺得自己真相了。
說不定,這就是景家安插在瓦剌的一個秘密據點。
而這個點,皇爺爺也不知道。如若皇上知道,傅時寒就不會來這裡。目前為止,他還是並不想讓這件事兒曝光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的。
大概是因為存著這樣的心思,阿瑾突然就覺得,自己看誰都像是有問題的了。慈祥黝黑的瓦剌胖掌柜像是潛伏在這裡的奸細,勤快機靈的跑堂也像是潛伏在這裡的奸細,碎嘴的廚房幫傭大嬸也像。
阿瑾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直視這家客棧了。
時寒回來便是見到阿瑾在哪兒沉思的樣子,他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阿瑾笑著搖頭,拜傅時寒這廝所賜,兩人同處一室,不過阿瑾可不像小說中的女主那樣擔心楠竹睡在地上涼,將自己的床好心的分出去一半,她是……該咋咋地!
我睡我的,你睡你的!
傅時寒將兩張桌子拼在一起睡覺,真是可憐見兒的,倒是幸好瓦剌氣溫高,不然就這麼睡,他不傷寒才怪!
看傅時寒不過四天就消瘦下來的身影,阿瑾嘖嘖道:「你這還沒咋地呢?怎麼就瘦成這樣了。真是可憐啊!」
時寒挑眉盯著阿瑾,含笑問道:「你是邀請我和你一起睡覺麼?」他玩笑道。
阿瑾橫了他一樣,直接將床幔放了下來:「呵呵,你想太多好麼?」
時寒無所謂的笑,笑夠了,也躺了下來,剛躺好,就聽阿瑾清脆的問道:「這幾日收穫如何?」
其實這幾日她都很想問這個問題,只是她有擔心問的多了,惹得傅時寒著急又心煩,因此便是忍了下來。
想來如今已經是第四日,怎麼著都該有些進展,阿瑾這才開口問道。
時寒想來阿瑾也要問這件事兒了,含笑言道:「一切都還好,現在只等看魚兒咬不咬鉤子。」
阿瑾「哦」了一聲,感慨言道,「希望一切順利吧。」
時寒詫異的看了阿瑾一眼,他最是見不得阿瑾嘆息,仿佛有無盡的心事沒有說出來,他認真言道:「如若查不到,我們就回京,總之不會在這邊耽擱太多的時間,明日我沒事兒,不如我帶你四下遊玩一下?」
阿瑾本來已經躺下,聽了這話,一咕嚕爬了起來,她笑盈盈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時寒頷首:「自然是真的,我有什麼理由騙你呢?」
阿瑾高興的笑了起來。
這種小女生出門旅遊的心思,大男人是不會懂的。不過也只那麼一個轉念,阿瑾便是遲疑的問道:「可是,這不會耽擱你的事兒麼?」
時寒搖頭:「不會!你放心好了,既然提出要帶你出去,便是我已經想好了一切,我不會做任何沒有把握的事情。」
阿瑾一想,傅時寒確實不是一個會因為玩樂而耽誤正經事兒的人。說起來,阿瑾甚至覺得傅時寒過得有些奇怪,苦行僧一般。
他不講究吃喝,也不講究玩樂,更是不講究享受。凡事都嚴格的要求自己,小時候便是如此,別人都會有倦怠的時候,可是傅時寒沒有,他總是那麼冷靜,那麼淡然。除卻提到傅家的一瞬間情緒波動,甚至連喜怒都很少有。
阿瑾呆呆的看著時寒發呆,這個時候已經熄燈,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臉,但是透過那綿柔的月光,她還是能看出時寒大概的樣子。她想,就算是什麼都看不清楚,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