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重生手札
這個新年郭家韓家過的都不太平穩,郭刺史簡直是焦頭爛額,在他的管轄地內出現了這麼一件惡劣的事情,不說聖眷正隆的同昌候會不會從此記恨他,只說這麼明目張胆的刺殺侯府世子,竟然還差點得手了,他居然等世子到了平洲養傷才知道這個消息就能在聖人心裡留下無能這個印象了。
而在那個地方竟然找到了韓家的玉佩簡直讓郭刺史更加的頭痛欲裂。
韓家不是想動就能動的,可是眼下有聖人和同昌候在上面虎視眈眈,總督不知道又怎麼的也似乎想插手,郭刺史焦躁不已。
同昌候請了聖人旨意要郭刺史徹查此事,從京城來的欽差應該在路上了,他如果還想挽回一點顏面只能在欽差趕來之前查出點頭緒。
鑑於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郭刺史又是一副大動干戈的樣子,錦官城的幾家人都沒有過好這個年,不過大概只有祁王府例外了。
祁王對這種事情一向沒有什麼感覺,郭刺史也不會再這個關頭來撩撥祁王府,祁王妃對這種事情更是半點興趣也無,重錦自然也不會自己站出來,所以祁王府的這個年大概是過的最順心的了。
而過完年,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連續了幾天的風雪已經停了下來,厚重的雲層已經散去,瓦藍的天空纖塵不染,陽光以一種勢如破竹的姿態迅速的卷滿大地。
風姿卓然的郭大郎站在還有著余雪的山頭,嘴角還帶著笑,他已經越發像個君子了,站著讓人就覺得此人溫潤如玉,君子端方。
聽到重錦的腳步聲微微偏過頭,清雋的側臉上帶著笑容,「你來了。」
重錦狐疑的看了眼郭大郎,走到亭子裡,亭子周圍蓋著竹簾,石凳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軟乎乎的毯子,石桌上也放好了一壺酒,兩個白瓷杯,紅泥小火爐也在溫著,亭子周圍的梅花初綻,幽冷的香氣若隱若現,若是入畫,定是能成為名家。
只是亭子裡的兩個人顯然沒有這個閒情逸緻。
郭大郎伸手拿起酒壺給空著的兩個杯子滿上,擱下酒壺之後拿起其中一個杯子,對著重錦舉杯示意,「郡主,我以為我們是盟友了。」
重錦舉起另一杯,抿唇而笑,「自然。」
郭大郎,「可是郡主所做的事情讓我有些為難。」
重錦詫異的看向郭大郎,「郭家郎君何處此意?」
郭大郎,「同昌候世子的事情……」
低頭抿了一口酒,眉心蹙了下,轉頭看向外面的梅花,「我也聽說了,真的非常的遺憾,沒想到蜀州竟然還藏有如此的窮凶極惡之徒,竟然讓世子碰上了,聽說他還受了重傷,幸虧沒出什麼大事。」
郭大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既然此事郡主已經聽說了,那韓家的事情想必郡主也聽說了。」
重錦,「沒想到韓家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世子和韓家無冤無仇,誰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然是韓家做的。」
臉上的表情極為的真誠,連語氣都都是深深的遺憾,似乎還有一點惋惜。
郭大郎盯著重錦的臉不放過一點的的破綻,「郡主認為此事是韓家做的?」
&是從那處找出了韓家郎君的玉佩麼,怎麼是我認為的?難道不是調查結果麼?」
郭大郎突然扯唇笑了下無奈的道,「那是玉佩是我讓人放。」
&然我已經坦誠布公了,郡主是不是也可以拿出點誠意了?說實話,我對郡主手中隱藏的勢力非常的吃驚,但是我覺得此事坦誠出來,我們的計劃應該會順利不少。」
重錦的臉上的表情還是瞧不出一點的異樣,甚至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郭大郎這次真的在心裡嘆了口氣,他自認為自己也是聰慧至極,對所有的事情都有種遊刃有餘的從容,對上一些已經掌權多年的人或許會處於弱勢,但是他相信今後一定他一定會超過他們,但是自從遇到了曦和郡主讓他產生的疑惑。
一個比他還小養在閨閣當中的小娘子有時候竟然讓他產生一種比他阿爹還要厲害的錯覺,種種表現不能讓人以尋常眼光視之,而這次世子的事情真的讓他確認這絕對不是個錯覺,這位不顯山露水的曦和郡主顯然真的是個厲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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