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話音落下,遠處的翔銀河也自動潰散,匯入了污水河中。
那道橫亘的斧影也隨之潰散。
「大佬,咱們坐著聊。那誰,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兒啊,趕緊給我們弄兩個板凳。」
劉正對漁夫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想讓我給你釣釣?」
漁夫臉皮抽搐道。
「你面前的這位可是垃圾處理廠的扛把子,伱老婆孩子說不定都得靠人家罩呢。」
他怡然不懼道。
「嗯?」
漁夫看向火法師。
他只能看出眼前的人類很強,但還真沒感受到垃圾處理廠的氣息。
不過從這點來說,眼前這個人類可能比他看到的更強。
「兄弟,你說這話就埋汰我了。什麼扛把子不扛把子的,我就是在垃圾處理廠討生活的。」
火法師皺了皺眉頭。
他並不喜歡這樣被吹捧,也沒真把自己當什麼大人物。
「我錯了,下次不說了。」
劉正乾脆承認。
從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早就習慣了見人捧三分。
而他在這個詭異世界的經歷也說明,這一招同樣適用。
但是他知道,有些就是喜歡說實在話。
「沒事,兄弟,我理解你,這年頭誰不愛聽吉祥話是吧?」
火法師笑了笑說道。
「火法師是個明白人。」
劉正也笑了。
「我不叫火法師,我叫殺醬。兄弟你要不嫌棄,就叫一聲殺哥就行。」
火法師說道。
「好嘞,殺哥。我叫劉正,你叫我阿正就行。」
他從善如流。
「坐。」
漁夫默默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兩個馬扎,放在了地上。
「大爺,我年輕人站一會兒沒事,你坐吧。」
殺醬謙讓道。
「沒事,我有。」
漁夫又摸出來一個馬扎,就是他讓劉正給海女的那個。
「噗。」
劉正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過漁夫看上去確實比之前老了不少,大概是上次被下水道暴揍的後遺症。
「兄弟,你直說吧。找我啥事兒?」
見漁夫有馬扎,殺醬也沒有再推辭,直接坐了下去。
只是他的體型太壯,坐在馬紮上跟狗熊騎兔子似的,有點滑稽。
但他的造型本來也夠滑稽的,所以無所謂了。
「是這樣,我是血腥餐廳的外賣員,殺哥你應該看出來了吧?」
劉正說道。
「看出來了。」
殺醬點了點頭。
那麼顯眼的外賣馬甲和外賣箱,他又不是瞎子。
「我現在在收集傳奇外賣員套裝,已經集齊了馬甲和外賣箱,就差帽子了。聽黑市賭場的惡魔老闆說,外賣帽在你兄弟狼騎士的手上。」
「老狼?他有這玩意兒嗎?」
殺醬撓了撓頭。
狼騎士平時撿的破爛太多了,他還真沒注意。
「殺哥要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打電話問問?」
劉正提議道。
「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垃圾處理廠里沒有信號,想打電話只能用座機。」
殺醬搖頭道。
「好吧。但我估摸著惡魔應該沒騙我,外賣帽就是在狼騎士的手上。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說,我可以用錢買或者用東西換也行。」
從他目前的經驗來看,這些詭異居民雖然人均惡人,但只要立下契約或賭注,哪怕是口頭的約束力也很強。
「嗨,一個帽子而已,多大點事兒。我給你寫個紙條,你帶瓶飲料去找他,他指定把帽子給你。」
殺醬擺了擺手道。
「那不行,殺哥你仗義,咱也不能小氣。這樣,垃圾處理廠估計也沒啥好玩意兒,我帶點血腥餐廳的好酒好菜去,讓狼騎士吃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