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川某山腳下村莊的小飯館內,一白衫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掌柜,打酒!」
「去給這位客官打一壺劍南燒春。」
一看來人,掌柜二話沒說,就讓小二結過酒壺打酒。
小二沒有多話,接過壺子就朝酒窖里走,可沒走兩步就讓從後房出來的老闆娘給攔住了,「打什麼酒?還劍南燒春,給他拿一**劍南春就不錯了!」
掌柜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那就拿劍南春吧。」
「劍南春?不妥,不妙!」
白衫男子搖了搖頭,似乎並不喜歡這蜀川名酒。
「那大曲呢?」
「問什麼問!閉嘴!」
老闆娘瞪了掌柜一眼,然後看著白衫男子問道:「拿錢只要給酒錢,什麼酒都給你拿出來。」
白衫男子搖了搖頭,「沒錢。」
「沒錢喝什麼酒?出去!」
老闆娘開始趕人了,不過她這語氣雖然不好聽,卻沒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花姐,咱們都是老熟人了,賒我一壺酒也沒什麼吧?」白衫男子臉皮也是夠厚,笑嘻嘻的說道:「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可沒問我要過一壺酒錢。」
「就是因為他沒要你一壺酒錢,我們家才會三代人都一直待在這破地方!」
見老闆娘態度這麼堅決,白衫男子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了桌子上,「我把劍留在這兒,你給我一壺劍南燒春,等我有錢的再來贖。」
一看這情況,老闆娘是硬不起來了,沒好氣道:「得得得,我給你一壺酒還不成麼!要是你爹知道你又把劍拿來當酒,非得打死你不可!」
「謝謝花姐,整個蜀川就你們家的劍南燒春是最好喝的了!」
白衫男子就算準了會這樣,兩人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性格不要摸的太通透了。
「整個蜀川也只剩我家會釀劍南燒春了!」
老闆娘一邊把裝好酒的酒壺遞給白衫男子,一邊連翻白眼埋汰人。
白衫男子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嘿嘿笑了兩聲,便開始暢飲起來。
「我說十二,你以後別再拿劍亂當了,你爹那脾氣,你可比我清楚。」老闆娘說著,又朝小二喊了一聲,「拿盤花生米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
老闆娘無奈的嘆了口氣,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小子是又沒聽進去。
「花姐,反正每次磨完嘴皮子,你還是得給我酒,以後就別走這些程序了,直接把酒給我吧。」
「我那是怕你挨揍!」
「放心,不是小時候了,現在幾個老頭兒加起來都打不過我一個。」
「但你不能還手啊。」
「……」
就在兩人聊天之際,又有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來客人了,你喝完以後記得把桌子收拾一下。」
老闆娘說著便起身,一臉笑容道:「幾位客官來點什麼?」
「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
老闆娘愣了一下,「我這兒是飯館,不是客棧旅館,兩位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少年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同伴,「他說我找的這個人,只有你知道在哪兒。」
「您……要找誰?」
少年咧嘴一笑,「李十二。」
老闆娘先是一愣,然後仔細打量起了兩人。
少年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就是同行之人看上去有些怪異。
「不知你們是?」
「在下林無敵,這位」不等少年把話說完,黑袍人便淡淡開口道:「無情!」
這二人,正是從京城連夜趕來蜀川的林北和無情。
「那不知道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情?」
「借劍!」
聽到此處,老闆娘面色大變,慌張道:「對、對不起,你說的這個李十二我沒見過。」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她在撒謊。
這邊不等林北再次開口,一個聲音便傳了過來,「花姐,咱們兩個從小穿一個褲衩子長大的,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呢!」
白衫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在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