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晚了,第二更得十二點過了,大家明天起來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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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色絲綢唐裝的陸三千老校長一出現在會場門口,原本坐下來的眾人們又一次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滿臉恭敬地看著陸三千。
只是剛剛在起身迎接馬伏驥的時候眾人心裡多少有些忌憚,但是對於這個從來不曾混跡於官場但是聲望地位卻是遠遠高於別人的陸三千老校長,大家心裡卻是實實在在的敬仰。
不同於紮根在江浙省的馬伏驥這般鋒芒畢露,陸三千這個親手教出了不下十個政界大佬的老黃牛,給人的感覺卻是和藹可親如沐春風的很,絲毫沒有因為強勢而帶來絲毫的不適。
「都坐下都坐下,一個個的站地筆直,那不成還想讓我這個死老頭子也要站著不成!」
陸三千一邊走進場子一邊朝著大家擺了擺手,開口笑道。
聽了陸三千的話大家有些會意地笑了笑,隨即三三兩兩地人慢慢坐下。看得出來比起面對著馬伏驥,在陸三千面前大家確實自然了許多。
「馬老頭,怎麼大老遠地就聽到你訓人了?都一大把年紀了,火氣還是很大嘛。我就說,什麼時候來跟我耍幾手太極,修修身養養性的多好。」
陸三千被陸棋書扶著,慢吞吞地踱步走到馬伏驥那一桌開口取笑道。
「校長好。」
易寒水在見到陸三千之後立馬規規矩矩地站起身來,鞠了個躬開口問候道。當然不只是因為陸三千在蘇杭城裡巨大聲望,更是因為易寒水父親易三川,這個在陸三千手底下整整做了六年學生的刺頭,在見到陸三千之後照樣是低著頭屁也不敢放一個。
陸三千微微點點頭,臉上虛浮出一點笑容,客套而已。
「我是勞碌命,哪裡有你清閒。」
馬伏驥冷哼了一聲開口道。他同陸三千的交情不算深,點到即止而已。畢竟在江浙省的一畝三分地上,這種堪稱妖孽的老頭子就算是彼此無所謂,但總還是有人將他們划進不同的陣營。
「要我說啊,咱這把年紀差不多什麼都看透了。都是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早早就放下了。就是這些小輩,有點不放心,惹了事出來,到時候還不是得咱們來擦屁股。」
「這話在理。」
馬伏驥有些寵溺地看了眼易寒水,乾巴巴的聲音終於圓潤了一些:「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小兔崽子,我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有這閒工夫,多批幾個文件不好嗎。」
陸三千點點頭,又伸手朝丁三甲招了招,示意他過來。又開口對馬伏驥道:「我這一輩子沒什麼大出息,就是運氣好碰到幾個好學生。這不,都退休了,還讓我碰上一個小兔崽子,還得再干幾年時間敲打一下。」
丁三甲有些不情願地挪步走到陸三千面前,心道這死老頭子果真是個人來瘋,以前怎麼就沒聽他一口一個小兔崽子這麼叫呢。不是博導麼,怎麼就這素質。
見到被陸三千招呼到邊上的丁三甲,眾人的看向丁三甲的眼神再次火熱起來。如果說孔真孔元兩個大少爺對丁三甲的另眼相看還能接受的話,那這小子憑什麼連一直置身於主流視線外的陸三千老校長也能為他破例出來參加這種慈善晚會!
「他?你學生?」
聽到陸三千的話馬伏驥眼皮不自覺地抬了一下,指著丁三甲開口道。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震驚遠遠大於淡然。陸三千的眼光向來以刁鑽古怪而著稱。否者也不會一輩子拿的出手的學生就這麼幾個人。只是馬伏驥卻是萬萬沒想到丁三甲這個平庸男居然也會同陸三千扯上關係。
「算是老么,我倒是不喜歡誇人,不過這小子我看著對眼,所以就恬著臉來向馬老推薦一下,不用照顧他,只要混個臉熟就行!」
陸三千彷佛根本沒有看到之前馬伏驥呵責丁三甲的樣子,只是拉了丁三甲過來,一本正經介紹道。
馬伏驥乾瘦的臉上終於浮起了一驚異,指著丁三甲正色道。
丁三甲微微抬起眼皮瞥了陸三千一眼,談不上恭敬也談不上挑釁,不過在馬伏驥眼中卻是赤果果的蔑視挑釁。
「你看過前幾天的報紙了?」
馬伏驥突然抬高了聲音,拍了拍桌子